郑钰宣忍不住皱了皱眉:“这身衣裳不适合你,以后不要穿了。”

话音刚落,郑钰宣只觉得眼前的物什有些模糊不清,却又瞬间好像清明不少。这蜜酿酒分明是不会醉饶才是,怎么会

莫非

郑钰宣眸中露出一丝狠戾投向面前羞怯站着的清羽,却发现不知何时竟是桃灼站在自己面前,瞬间他眼中的冰冷渐然消散,转而变为几分温柔和微怔。

她袅袅娜娜朝自己走过来,清澈双目中柔媚带着些许羞怯。郑钰宣一时间僵直在了原地,没有了动作。

只见桃灼俯身半跪在自己面前,环抱住他的腰,柔顺地伏在自己胸口,声音清甜:“王爷可是已经忘了阿灼了?”

“你”

清羽感觉到了郑钰宣情绪上的变化,唇边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即抬头望着他道:“王爷,我后悔了。我还能回来吗?”

清羽心里比谁都要清楚这句话会是郑钰宣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他一定很想要听到桃灼对自己这番话,希望桃灼可以自己回到他身边。

可她静静等待了许久,都没有看到郑钰宣有进一步的动作。清羽突然间有些害怕,这一切都完全不在自己的把控范围之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战战兢兢地抬头去看他,郑钰宣虽然有所动容,但神色面目上都带着一丝克制和隐忍。

“她怎么可能对我出这样的话?”郑钰宣的神色逐渐清明,眼前桃灼的影子逐渐幻灭,只剩下清羽震惊无措的脸。

郑钰宣眼角都带着嘲弄和鄙夷,这足够让清羽无地自容。

他一脚踢开了伏在自己身上的清羽,冷声道:“你以为你这点儿把戏就能将本王玩弄于鼓掌?你是低看了本王还是高估了你自己?”

清羽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高高俯视着自己的郑钰宣。

怎么会?她明明下了足够的剂量,明明就差一点儿就能成功的。

郑钰宣俯身与清羽平视,伸手随意拉了拉她身上的衣裙,唇边浮现出一丝轻蔑:“你以为换了身衣裳你就是她了?你和她从里到外都完完全全是两个人,你不要以为在她身边当了十几年的差事就能够学到她的一颦一笑,想要借着她在本王心里的位置往上爬,你要作践自己也要找个留点儿自尊心的方式吧?”

清羽被羞辱得面红耳赤,只觉得无地自容。

“奴婢是想借着姐的面有所攀扯,但奴婢也没有想到王爷对姐的深情也不过如此。姐才离开不过两个月,王爷竟还可以和从前示弱仇敌的王妃琴瑟和鸣起来。”清羽唇舌上的功夫也是毫不认输。

郑钰宣面上虽笑着,可清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压迫感和势若风雨的绝境冲力。

还未等郑钰宣发作,轻扣门框的声音传来。

郑钰宣偏头去看,发现秦溯泱正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是唱的哪出啊?”

清羽看着她的目光煞是凶狠,秦溯泱倒是被这没来由得瞪眼弄得摸不着头脑,无辜地望向一边的郑钰宣。

他倒是气定神闲坐回到脚凳上,缓缓道:“你是王妃,下人犯了错,你也该好好管教才是。”

此话一出,清羽和秦溯泱都纷纷错愕地看着他。

这清羽从前可是跟着桃灼的,她哪里能伸手去管这档子事儿?可这目前的情况看着也不太对劲儿,郑钰宣会这般动怒,看来这清羽确实是做了很逾拒的事情。

秦溯泱摸了摸下颌,打量了一番清羽的打扮,不禁轻笑出声。

这样她便猜着个七八分了,一个女使打扮得这样花枝招展在主子面前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这可是王爷自己的桃花债,臣妾可不好随便做这个主。”秦溯泱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清羽挺直了身板:“奴婢当初是王爷从西荣带回来的,就算是做了大的错事,也只能由王爷来处罚发落。”

秦溯泱无视清羽挑衅的目光,只冲郑钰宣无奈地耸了耸肩,一副“你看吧,我就不能管”的模样。

郑钰宣冷声道:“你也知道自己是王府的奴婢,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自然是可以管束这府中的任何一个奴婢仆从,凭你倒还不需要劳烦本王亲自还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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