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相脸色也阴沉下来,南泷月可是他捧在手里长大的,他这个做父亲的都舍不得打她,居然被一个刚入府的丫头给打了,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父亲了。

“南末雪,你目无尊长,毒害姐妹,嚣张任性,你可知错?”南相指责着凤仙儿,一点情面都不留。

大夫人见女儿受了冤枉,连忙跪在地上求情,“老爷,末雪不会目无尊长,毒害姐妹的,一定有误会!”

南相一脚踢开大夫人,厌恶的呵斥道,“滚!”

凤仙儿立即冲上前,扶起了大夫人,扫了眼众壤,“母亲何必跪他,有失您的身份。”

身份二字的话音拖得尤为重,让南相回零理智。

夫让罪不起,严尚书得罪不起。

南相这才假惺惺的去搀扶自己的夫人,嘴里还道歉,“对不起夫人,山你了吧。”

大夫人忍着心酸挤出一抹笑,“无妨,没事。”

侧夫人见状,眼都红了。她恨不得掐死大夫人严氏,人老珠黄,胆子又,压根扶不上台面。不过是有个好父亲,总有一要将你们严氏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老夫人看了眼凤仙儿,她今日穿着五彩缂丝裙,髻上插了一支紫珀玉镶流苏簪子,话声音极甜极清。

是个好苗子,只是可惜了,不是老夫人身边儿长大的孩子,到底是靠不住的。

况且还是大夫人所生,老夫人本就厌烦大夫饶性子,所以她更加不喜凤仙儿这个丫头。

再看看凤仙儿这副咄咄逼饶样子,造孽啊。

老夫人指着凤仙儿怒道,“你可真歹毒,害了老身的好孙女松松,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

凤仙儿不慌不忙的问着老夫人,“祖母,您看看我那药方上,可还写着,半夏,黄连,甘草,桂枝?”

老夫人又仔细看了看药方,的确有凤仙儿的那几味药。

一时间有些尴尬,但很快就反咬道,“可陆大夫你的药方就是有问题的,你百口莫辩。”

凤仙儿冷笑,“亏陆大夫医术高超,在北渊城里赫赫有名,被百姓们称为神医,我看只是烂虚名罢了。木生酸,火生苦,土生甘,金生辛,水生咸。药理相冲亦可杀人,毒药运用合理,亦可救人。草药本就是相辅相成才能发挥其作用,岂容你胡话拈手就来?随意挑出几味药就定了我的罪名?”

陆大夫一脸羞愧,看来是遇上对手了。

侧夫人见陆大夫被噎的不出话来,便聪明的将场面收一收,暗里讽刺道,“大姐也懂医术?看来流浪在民间学了不少知识,也是苦了大姐了呀。不过最苦的还是松松,苦练琴棋书画,还没个机会展示呢就”

不仅将凤仙儿嫡女的身份拉低,还暗指她乱七八糟学了一堆,可官家女子该会的,一点也不会。

凤仙儿眼里隐隐露出笑意,她转身翻开陆大夫的药箱,翻出针包,取出银针。

将银针在烛火里烤过后,稳稳的扎进二姐的穴位里。

没多久,二姐的额间冒出绿豆般大的汗,唇色也红润了不少。

施完针,凤仙儿瞥了眼侧夫人,奚落道,“人啊,还是要会点有用的东西,万一能救命呢?”

“你!”侧夫人被凤仙儿怼的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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