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贾墨惟开始接管贾家的生意,并将其扩大数倍后,世人渐渐淡忘此事。

“是。父亲,贾墨惟一直以来不满于贾家给她安排的夫婿对象,决意抛绣球选亲。今日在城东里南街抛绣球时,被接到绣球的人当场拒婚,甚至于,此人声称自己是修武者后。贾墨惟胞兄贾墨卿,出手逼婚,被那人给跑了。”

韩定晨说着说着忍俊不禁:“父亲,今日贾家可是丢脸丢大了。”

“哦?还有这么回事。”

尽管在父亲教导下不记仇恨的韩应难免对常年痛骂韩府的士族门阀心怀芥蒂,贾家丢脸,脸上泛出一丝笑意,不过旋即沉敛:“贾家那位二公子,贾墨卿。我没记错,世人皆称其杀胚,毫无士族风范。他当真能应付下来?”

“父亲,就是这事,孩儿和几个朋友商量过后,特地,要请你出面。”

“你是何意?”

“贾墨卿声称要掘地三尺,把那个人找出来。父亲,可还记得黄叔叔?”

韩定晨说。

“老黄?我记得,他女儿当年被贾家那位风流成性的四公子欺侮。说来可惜,他曾是你爷爷的部将。”

韩应忽的明白韩定晨的意思。

“贾家要把那个当场拒婚的人从岭州找出来,陈太守虽与其交好也不会贸然用官差相助。他们必然要动用府中家丁,定晨,你的意思是,我们韩府,要管一管贾家在岭州展开大规模的搜寻?”

“正是,父亲。你位列三品军侯,镇府常兵有四百,贾家那些家丁,断然不是我韩府的对手。黄叔叔已说,他府中尚有二十好手,可以加入。贾家搜寻,势必扰乱岭州秩序,父亲,地方封侯,有维持治安之责啊。而且,眼下,其他士族可不会出手帮他。父亲,贾墨惟这次这么弄,可相当于得罪了岭州城大半士族呢。”

“嗯……老黄当年,确实可惜。他的女儿,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韩应闭目思索。

晌久,睁开眼睛。

“来人!”

“在!”

虽辞去军职,韩府将门之风犹在。

两名护卫应诺铿锵有力。

“集结全部府兵,我们去会一会贾南安。好久,都没见他了。咱们和贾家的那些绣花枕头碰一碰。在这个节骨眼上,确实没有其他人会来帮他。”

“是!家主有令,集结府兵!”

韩应脱下衣裳,换上了常年悬挂在支架上的一套轻甲:“定晨,你去打探清楚情况,告知我,方便行动。”

“是,父亲。”

韩定晨心中一喜。

多年不快,今日,终有机一报。

贾府院落,两侧香炉青烟袅袅,一处小湖坐落,修葺的诗情画意,实乃文人墨客向往去处。

青衫儒士面色阴沉地坐在首位,他身旁立着两名文士打扮的年轻人,一名略有些年纪,仍风韵残存的妇人坐在离他身侧有些距离的位子上,捂着嘴,带着些笑意。

儒士深黑双眉修长,两侧漆黑头发整齐梳着。

无形之中,威势之感。

常人言道的不怒自威,在贾南安身周,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在他面前,院子中央,先前傲气万丈,一袭白衫的贾墨卿。

双膝跪地,面朝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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