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陈登就被请到了帅帐之中,从一进入大帐开始,陈登就注意到了帐中的气氛有些诡异。杨奉、韩暹并没有表现出来足够的热情,来欢迎他这位使者。难道是要拒绝吕布的拉拢?这样的念头在陈登脑中一闪而过,若真是如此,他要么已经身首异处,要么被押进囚车,行进在前往寿春的路上。安心下来的陈登开始仔细观察二将的神情,杨奉面色红润,开心之色不言而喻。一旁的韩暹虽板着脸,但眉毛却不断上扬,陈登随后反应过来,二人这是要同他玩双簧啊,陈登心中暗笑,就凭俩武夫还想与他斗智,那就好好同他俩玩玩吧!
陈登开口道:“二位将军深夜召陈登前来,可是为了商议今日下午所说之事啊?”
杨奉率先回道:“先生之议与我等有百利而无一害,只是我等才投袁术,旋即背叛,似乎有违信义啊!”
韩暹则直接斥责道:“陛下不念我等护送之功,却听信曹操一面之辞,迫使我等成为丧家之犬,你要我等转投吕将军,试问我们若是帮吕将军打败袁术之后,又将何去何从呢?吕将军坐拥徐州,全无衣食之忧,我们呢?”
陈登听后迅速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道:“二位……二位将军,吕将军的亲笔信已经言明此举乃是为了天下,而且临行之际,吕将军特别嘱付在下,要好生问候二位将军,但凡有任何需要,只管开口便是,吕将军必倾尽全力为二位将军置办。”
杨、韩二将相视一笑,书生胆小果不其然,稍加恐喝就把底牌全都露出来了。杨奉开口向陈登说道:“先生休慌,我们虽为一介武夫,但也知礼仪廉耻,若非万不得已,哪会同袁术合谋呢!”
陈登行礼称赞道:“杨将军深明大义,陈登拜服。”
韩暹却打断道:“行了,行了,大道理说这么多又不能当饭吃。姓陈的,我问你,吕将军说愿给我们军资,他能给我多少米啊?”
陈登开口道:“将军请开口便是,明日在下就回下邳向吕将军复命!“
“十万斛!”韩暹双手摊开,抬起两手向陈登比划道:“十万斛,少一粒粮食也别想我能帮吕布打袁术!”
“十万!”陈登佯装大惊道:“韩将军,在下曾任徐州典农校尉,不瞒韩将军,自徐州接连发生战事后,百姓死得死,逃得迷,现在徐州已不比从前了。”陈登说完顺势瘫坐在地上哭泣道:“十万,这叫我如何向吕将军交差啊!”陈登连着重复了好几遍,最后干脆伏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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