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沫的眼角像是藏着阴暗,微微上翘着,转身与张淇芸并肩站着:“那日父亲与我亲近送我香囊,那香囊姑娘也拿过,没想过那东西有些手段再里面吧?”
张淇芸微微侧过头来看着她,芝兰香?
原真是芝兰香,张淇芸为那香追到了媚幻媚栖,她们予她一个红木匣子。她在追查下去便是红热、瘟疫……这两档子事情,确确将芝兰香给忘干净了。
张淇芸眯了眯眼睛,心中顿的一凉:对啊~自己那日没再追着芝兰香的事情查下去,是因为云栖阁的红木匣子。也是因为那位奇奇怪怪的孟大娘……
落了许多,晚间的风卷着过来实实地打在她的后心寒意悄然爬上了额间,张淇芸下意识裹了裹身上的斗篷。笑道:“周姑娘可是话本子听多,那日宴席上虽没与姑娘细细拉扯,那香囊不也毫无异常吗?”
她的目光微垂着滑过周青沫的甘锻玉环鞋,再往上的脖颈处便是前些年宫中内廷司为皇后娘娘专门打造的小金钥匙,天下也就那独一份。
张淇芸在原地倚着,好似这次回京城里的风都格外怪异。
没精打采的样子倒是让周青沫心情舒畅了一些,一旁的姚爰眼尖的瞧见了张淇芸的现状撇下唐姝转了过来。末了,周青沫轻轻说了一句:“听说卫家老夫人的连襟进京了……”
卫家老夫人那执拗又护短的老太太,张淇芸笑了,看来唐姝有的忙活了。抬手牵过爰爰的手道别了唐姝她们,转去了桥中买些玉兰片儿嚼嚼去去身上的寒气。
爰爰回头打量了一眼周青沫,虽离得远周青沫又在唐姝身后远远站着,但那种感觉还是让她觉得那个姑娘很是怪异。下意识捏紧了张淇芸的手心,捏的她吃痛:“阿云,你手心发烫,定是脾胃不好的缘故。”
“我知晓。”张淇芸淡淡道,回首看着姚爰将眼底的疲倦藏了起来。
她知晓自己不一定在京城中能带多久,又常得书院先生教诲:“有些东西跳出来看,也就那回事了。”她当时不觉得先生的境界往后处世久了便晓得了。
玉兰片甚是好吃,张淇芸吃的认真隐在人群里丝毫没有在意今晚那些甚为怪异的事情。
秋叶舟即要开彩启渡了,刘燕婉寻了一圈也是未曾寻得,急得满头细汗。
霎时间,秋叶舟的铜锣敲响震天夺耳,整个桥上的姑娘们往铜锣处涌去。那边男宾座席也纷纷倚在栏杆头儿翘首盼望着,这秋叶舟甚小巧可容纳的重量自然更是少。秋舟渡的男宾自然只能坐在台上望洋兴叹,押押谁人得了彩头了,末了,再赋诗一首聊表心意。
“今年会是谁家赢呢?听说今年彩头里有一套马具甚是可以,我细细瞧了好东西。”
“这往年都是辛家姑娘露棠拔得头筹得了好彩头,只是不知今年如何了?”
“今年阁老家的云姑娘得以回京,又留的时日颇长。那位姑娘可不得了,将那赵公子收的服服帖帖。”
末尾了,那嘴长之人悄悄撇了一眼赵嘉林想着不会被听到,结果适才瞄过去就被瞪了回来连忙转过了身惊得面红耳赤,久久不能平息。
瞧见他没了声,旁人又道:“这是别话,阿云姑娘今日状况似是不好。唯恐……”这旁人不是谁便是胡瑄墨,下轿之际他在桥头候着盼着能等到张淇芸,被同僚笑话了许久。
远远瞧见阿云,见她披着斗篷便有些担心。不顾阻拦往前走了走,只见她脸色不好硬是撑着,想要上前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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