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是专门备上,为女主人专用的。”
赵潇挑眉:“给我用的?”
卫亭杉颔首。
“什么时候准备的啊,怎么不告诉我?”赵潇有点开心,语气掩不住的得意。
“很早了,”卫亭杉眼中带着笑意,“本想等你来时再告诉你,没想到竟拖到了现在。”
“现在发现也不晚。”赵潇嘿嘿一笑,放下茶杯又继续看别处。椅子上铺了软垫,桌子上多了几样摆件,而房间另一侧的屏风换成了更大号。
这屏风后是卫亭杉憩的地方,之前的屏风古朴大气,是绘着山石题着文章的。现在换成了烟雨朦胧的高山流水,颜色丰富了些,虽没有原本的庄重,但也为整个包厢增加了一些生气与活力。
绕到屏风后去看,原本的单人卧榻换成了双饶,赵潇明白了卫亭杉的用意,耳尖不自觉的烧了起来,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
“叔乔,原本的屏风就挺好,为什么要换掉啊?”
“这一座的隐私性更好,遮挡的更全面。”
“哦,”赵潇眨眨眼,“那为什么选这个图案啊?”我偏不问卧榻的事情。
卫亭杉一本正经道:“有雨有树,有你有我。”
赵潇一怔,又回头看屏风上的绘画,果然是有他也有她。山上是高耸的杉树,青绿一团,充满生机。空中是潇潇细雨,朦朦胧胧,罩下一层水雾。
“你怎么这么会?”
“会什么?”
“会做一些叫人惊喜又感动的事情!”
卫亭杉轻松的笑了笑,重新低下头办公,口中却着话:“做这些事情可不是为了叫你惊喜又感动的,只不过是满足我自己的心思。不过,若是让你开心了,明我做的还不错。”
“非常不错,我可要向你学习了。”赵潇蹦蹦跳跳的站到卫亭杉身旁,刘顺非常有眼力见的搬来了一把椅子请她落座。
“对了叔乔,快到你的生辰了,到时候你想怎么过?”
生辰?卫亭杉拿笔的手一顿,这才想到,他的确是快到生辰了。六月初五,在他们大婚即将到一月的时候。
见卫亭杉不话,赵潇又开口:“我问过刘顺了,你以前的生辰都没怎么好好过,这次我们大办,如何?”
“叫个戏班子,演上几出好戏,然后宴请宾客。哎呀,不如我们做晚宴,等黑了了可以放烟花!咱们好歹是如今京城的第一大烟花销售商,狠狠叫他们羡慕一番!”
赵潇在这叽里咕噜着自己的想法,卫亭杉却有些走神了。他的确是很多年没有好好过过一次生辰了,自从他开始经商,常年在外漂泊,每年过生辰不是在谈生意,就是在谈生意的路上。
他也曾在某次生辰时回了京,可是卫国公似乎忘记了,郑夫人也没有想起来,他那一,便过的与平常无异。
到了晚上,他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跑到厨房下了一碗面,跟刘顺分着吃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过生辰时回过京。
这些年来最好的一次过生辰的记忆,便是他的二十岁生辰,也是回京前的最后一次生辰。当时他在外面谈一比很重要的生意,此生意若成,他的商号将更进一步,他也不必一直在外奔波,可以回京了。
恰逢他生辰这日,吊了他许久的合作商终于松口,二人达成了合作。卫亭杉很高兴,便请了手下的人一同庆功,也是在这一次的酒席上,他提着酒壶靠在窗边看夜空,给自己取了“叔乔”的字。
意识回笼,赵潇还在询问他的意见,等待他的答复。
“我觉得,就不必大办了吧。”
赵潇睁大眼:“为什么?”
“没必要。”从前没必要,是因为不论如何,陪他的也只有刘顺这个副手。现在没必要,是他已经不需要大办生辰来显示自己的重要性了。
“怎么没必要了,这可是一生仅一次的生辰,”赵潇反驳道,“而且你现在是三驸马了,三驸马的生辰不做的声势浩大一些,有损我三公主霸道的名声。”
卫亭杉勾唇:“有什么名不名声的,意娇从前可不曾在意。”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你在就是要热闹些嘛。”
“与其麻烦我们自己府上的人手,花我们自己的钱,让别人高兴,不如将这些钱留作取乐我们自己,你呢?”
赵潇怔住,好像,似乎,确实有点道理,乃至于无从反驳。
但是她不放弃。
“可是,你刚成为驸马,想巴结你的人,可多了。”赵潇慢吞吞声道。
“他们不是想巴结我,而是想巴结你。我只是个梯子罢了。”
唉,是了,何必呢,给自己找不愉快,图个啥?
“那你肯让他们巴结我吗?”
“自然是不肯的。”
“那你,你的生辰我们怎么过?”
“嗯我在城郊有一处带然温泉的宅子,不如去哪里过,就你我二人。”
“温泉宅子?”赵潇眉毛一竖,“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不会养了女人吧?”
卫亭杉失笑:“怎会。是这几日刚盘下的。”
“哦。”赵潇恢复了正常表情,“那还是带些烟花?”
“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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