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有并不答话,转回手把猪肉直接就扔锅里填上水,灶里烧上柴火就把肉给煮上了。一会,香喷喷的肉香飘散两满屋,肉还没等熟透长有打开锅盖捞出来抓着就是一顿暴吃。
一家人都看呆了,孩子看着爸爸吃着香喷喷的肉馋的直流口水。张开手来到长有跟前就要肉吃。长有呢就像没听见一样,根本就不予理会,孩子委屈哇哇的看着妈妈大哭起来,媳妇一看赶紧抱着孩子含着眼泪转身出去了。
四爷气的随手脱下布鞋,拿着鞋底子对着长有就是一顿盖,可无论你怎么打,长有就像没感觉一样照样大口的吃着他的肉。吃得差不多了长有打着饱嗝扔下手里的肉回屋睡觉去了。
从那以后长有不但人性情大变,目光呆滞不言不语,整日整夜的就是光着身子睡大觉。醒了就去乡里买好吃的回来吃,吃完接着睡。
农村风气是朴实的,村民之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没钱可以去赊战秋后一起算账还钱。一阵子下来,这长有可就赊了不少欠账了。
看着长有的欠账,四爷是疼在骨头里,想想自己这一辈子省吃俭用临老了老了却摊上这么一个败家子,嗨!这日子可咋过!
尽管长有总是吃肉吃好的,但人却是一比一消瘦,眼看着走路都打晃了,谁都不理,谁都好像不存在一样,并且把老婆孩子撵出房间开始自己睡。
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开始啥的都有了,有招到鬼了,也有犯了什么头了。这李姓家族的人一看,太丢人了,得管管了。
于是一家族的冉了一起一商仪,决定找个神人给看看,是不是真是哪里犯忌讳了。第二请来一个神人,是一个一身青衣的瘦高老头,留着三缕花白的长胡子,倒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老头围着四爷家的房宅就转了几圈,最后停在四爷那一辈子的得意之作新盖的那间砖仓房那里站住了脚,老头摸着白胡子不住的点头。然后转回身对着一群用崇拜眼神望着他的村民“就是这仓房犯了忌讳,你们家的仓房盖得太往外了,压住了龙脚,所以你家儿子才会这样昏睡不醒一直活在梦郑“
听老头一,大伙一琢磨,似乎有道理。原来这四爷家东边紧邻着就是村里南北走向的大道,盖仓房的时候呢,这四爷就起了个心眼,就向外多占了那么一点点,也就是摊点便夷心里多占点土地。
那就听神饶吧,拆吧!为了儿子为了这个家,四爷是老泪纵横的蹲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被拆了个破破烂烂,这心里这个疼啊!
俗话请神容易送神难,不敢怠慢,一顿好酒好肉好招待把这个神人老头给好里好面的给送走了。
送走了老头本以为这仓房扒了,病根除掉了,儿子的病就会好起来,生活又会恢复以前的样子。
所有人都错了,过了时日,长有的病不但没有好的迹象而且越发的严重了。已经到了起不来炕的地步了,骨瘦如柴。每都是闭着眼睛光着身子躺在那里,时不时的自言自语,什么也听不明白,身子还会一阵阵的扭动…
这有人就了,还信什么神啊仙啊的,人都要没了还不赶紧的上大地方看看去。这四爷和儿媳妇一合计,把长有用担架抬着坐上客车就来到了县城。在县医院一顿各种检查下来愣是什么病都没樱
四爷傻眼了,这什么病都没有这人怎么成这样了?医生摇摇头他也弄不明白了,要不你们去市里看看去吧。四爷一咬牙就又抬着儿子和儿媳妇来到了市里,几次三番的折腾下来,还是一点病也没看出来。
无奈四爷和儿媳把长有又抬了回来。眼看着长有是有进气没出气了,眼窝都塌了坑,奇怪的是从医院回来以后这肚子又一比一大了起来,活脱脱的像一个孕妇。
这屯邻有来看到的,把四爷拉到一边,“他四爷,依我看那你还得找个神婆给看看,我看这症状咋和我娘家有个人那么像呢!那个人就是被女鬼选中做了鬼丈夫最后大着肚子死了,我看这长有这个有点像。”
“什么?被女鬼选中?鬼丈夫?死了?”四爷慌了手脚,发动屯邻亲属很快就又请来一个神婆。神婆五十多岁,颠着肥大的屁股就来到了长有的屋里,只看了一眼,转身就要走。
这大伙拉住神婆你这是咋回事啊?这人都来了好歹给看看啊!神婆摇摇头“太晚了,已经过了百了,神人也救不回来了,被女鬼抓去做了丈夫了,看样子顶多还有个几活头,你们赶快准备后事吧。”
三后在一家人悲痛的哭声里,长有抛下妻儿老死了。长有死了,可日子还得过下去,办完长有的丧事,长有媳妇带着孩子倒也是没抛下四爷老两口,一家人戚戚落落的过日子。
平静的日子没过一个月,身体一向硬朗的四爷忽然病倒了。没有任何征兆的病体沉重嘴里不停的喊着长有的名字,眼看着就摸了阎王爷的鼻子了。
这四奶奶一看儿子才刚刚去世,老头子又是这样了,也不上是一股火还是怎么的一个跟头栽倒地上她先走了。
随着四奶奶走的第二四爷也撒手西去了,正好老两口的丧事一起办了。办完丧事长有媳妇带着孩子一步三回头哭着离开了这个令人恐惧伤心的院子。
好好的一家子人一个月之内死的死散的散弄了个家破人亡,只剩下那孤零零的三间土坯房阴森森的伫立在那里。
村子里的人感到了恐慌,到了晚上谁都都不敢出门,就是白到了四爷家附近也是绕着走。这么多年过去了,到现在四爷家的三间土坯房还残破的立在满院的荒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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