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像个大妓院。葛寒记得江克明之前的笑话,又跟阿巧“李老鸨”,明了几分,多么奢侈豪华的大型相亲游戏,她像刘姥姥一般第一回进了有钱人们的大观园大开眼界。

“这是否就是传中的上流社会?”总不话也挺闷的,挂在江克明臂弯里的葛寒悄声问。

江克明嗤地笑一声:“哪来的什么上流社会?有钱人里三分之一的暴发户,二分之一的官家子弟。”

“你真厚道,总算还保留了六分之一。你算哪一类?”

“我?我跟你一样,受资本家欺压奴役的无产阶级兄弟呗。”

葛寒也开始嗤笑:“你还无产阶级?你就是混在劳动人民内部的无间分子。”

他们边走边斗嘴,已经到了宴会主饶面前。那是位气质雍容的中年美妇,绾着高贵发髻,全身珠翠环绕。李妖婆,葛寒又记起江克明的话,在心底暗笑。

“江克明啊,坏蛋,你总算来了。”妖婆贵妇十分热情,张开双臂拥抱他。

“李阿姨,您越来越年轻貌美。”

“啊,你这个没大没的坏孩子,呵呵呵……”李姐姐笑得满意极了,“咦,这个美丽是谁啊。”

“我朋友。”江克明口气平淡,却拉近葛寒,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腰间。

“哎呀,臭子,你之前跟我有女伴,我还以为你又找个妖精来应付我,原来还真的有啊?”她抓了葛寒的手又捏又摸,“赵家姐今晚可要失望了,哎,无妨无妨,周家三今来了。不行,我得告诉你妈去,前些还给我打电话嘱咐我帮你看着点……”

“李阿姨,我饿了,先去吃点东西,您忙。”江克明不由分地拖着葛寒离开这个聒噪的是非地。

葛寒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原来你是请我来帮你演戏的,怎么啦,赵家姐不够聪明美丽温柔吗?”

“比你聪明美丽温柔十倍。唯一缺点就是太优秀了,我消受不起。”

“……”她记得今自己好像已经犯了好几回类似的错误了。

宴会的确无聊,江克明不知去了哪里,还好自助食品口味极佳,她满场谁也不认识,决定躲在角落里先塞饱肚子再,其间偶尔有人过来搭讪,她都轻松打发掉。不多久,音乐响起,有人携手进了舞池,渐渐地越来越多。葛寒抬头寻了一下,二楼有一支型交响乐队在现场伴奏,贵族作派。

她渐渐想起这位李夫人是谁,本城知名的交际大腕,慈善大师,据钱多到花不完,平生最大的爱好是烧钱与牵红线,每年赞助无数“交友会”,各种规模,通常只要打着做月老的旗号,很容易便能拿到她的钱。葛寒一向坐井观,从没想到,即使是交友会,也有巨大的等级差别,比如眼前这满场的富丽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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