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是谁,我来这就是为了当武林盟主的!”凌紫竹叉着肩昂着头一脸傲娇道,台下各门派的众人闻此倒是窸窸窣窣地议论了起来。
“你这妖女,受死吧!”身后的顾飒突然冷不丁地朝着凌紫竹砍了一刀,幸亏凌紫竹身手敏捷猛地一侧身,那刀却是擦着她的束发而过,霎时间,凌紫竹的一头长发倾泻了下来。
竟然是个女的!底下的议论又是沸腾了起来。
见此,高台上的武林盟主沈饮冰也坐不住了,缓缓踏下几节台阶,道:“姑娘,你若是来祝寿的,沈某欢迎,可你若是来搅局的,我岭南派也绝非好惹的!”
凌紫竹却是故意无视了他的话,一脸心疼地看着刚才被流火刀削掉的那绺头发,嗔怒地瞪着顾飒。
“我好心救你,你竟然恩将仇报,顾重阳,你给我道歉,道歉!”
“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凭什么道歉?”顾飒也是气势满满,明明是她对我做了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我可是受害者!
“你削了我的头发,你太过分了!”每天夙兴夜寐地练剑已经脱了不少发了,你居然敢动我的头发!
“我跟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妖女也没什么好说的,今天我就把你碎尸万段!”顾飒咬牙切齿道。
哦,知道了,他怕我把他是秒男的事说出去,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眼看就要动手,站在高台上沈饮冰终于按捺不住了,纵身一跃到了两人的中间,道:“姑娘是哪个门派的,为何要来闹场子?”
“我无门无派,偏是要和你沈掌门作对,如何?”凌紫竹叫沈掌门,而非沈盟主,便是有意挑衅。
“沈叔叔,别信她,她是玄女教的护法,诡计多端得很。”顾飒道。
诶,臭小子,我救了你,你不报恩就算了,怎么还补刀呢!
“姑娘当真是玄女教的人?”沈饮冰皱眉狐疑地问道。
“你管我是谁,我今天来就是要把你拉下盟主之位,而后取而代之。”
沈饮冰却是爽朗地笑了起来,小姑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是看到凌紫竹拿出的玉阴佩后,那笑便是戛然而止了。
凌紫竹举着那玉阴佩,睥睨着他道:“岭南派传位玉佩在此,沈饮冰,见到我这个掌门还不快行礼。”
她这一动作,台子下的武林各派皆是是瞠目结舌,议论纷纷。
沈饮冰错愕地看着举起的玉佩,一言不发,台下不知那个小厮喊到:“谁都知道,玉阴佩已遗失许久,你这妖女以为拿着玉佩便名正言顺了吗?”
诶,这些武林正道真是麻烦,你们自己把这定为传位信物,如今我拿着这信物来袭位,你们又不认。
“我名不正言不顺,他就名正言顺了吗?这武林皆知,沈饮冰可是入赘到岭南派的,沈雨霏小姐身子弱,这才由他代行掌门之职。”
“没有岭南派,没有沈雨霏,他沈饮冰根本什么都不是!但他却为了武林盟主之位,不去营救被掳走的妻女,这样忘恩负义的人也配当掌门,也配当盟主吗?!”
凌紫竹想起年少的遭遇,越说越是慷慨激昂。
衡山派的掌门道:“沈盟主神明大义,舍小家为大家。”
“凭什么他的大义要用别人的性命去成全?他可曾问过他的妻女是否愿意啊!”说到此,凌紫竹已是青筋暴起,热泪盈眶。
沈饮冰这时一脸黯然,嘴中喃喃道:“是我对不起雨霏和阿濡……”
谁要看你这般惺惺作态,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凌紫竹又掏出九炽山庄的传位信物玉阳佩,武林中人具是一惊,九炽山庄的人也是面面相觑,这玉阳佩不是在少庄主身上吗,怎么到了这妖女的手中。
“庄主在此,你们还不行礼。”
“你这妖女偷了我的玉阳佩,快还我。”顾飒提起短刀又向她砍来,凌紫竹反身一躲,沈渊却是又在背后袭来。
“两个大男人欺负我这个弱女子,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作风啊。”凌紫竹讥讽道。
“拿来。”沈渊冷冷地说道。
“什么啊?”
“玉阴佩。”沈渊道。
“你也想要玉阴佩,怎么,你要造你师父的反啊?”凌紫竹打趣道。
沈渊并未搭理她,提起雪霁剑使出了冰魄心法第三层的一招——大浪淘沙。呵,在我面前使冰魄剑法,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冰魄剑法。
凌紫竹拔出紫竹剑,回了第六层的一招——飞浪逐花,她出剑极快,身形也是轻盈如燕,沈渊雪浪袍的下摆就如同庖丁解牛般被戳了几个窟窿。
不仅沈渊一怔,沈饮冰也是一怔,岭南派的弟子都怔住了。这个妖女竟然会他们岭南派的剑法,而且至少已经练到了第六层。
这冰魄剑法最是循序渐进,越向上练越是艰难,整个岭南派练到第六层的也只有沈饮冰和沈渊,可这个魔教妖女却轻易地使出了飞浪逐花。
凌紫竹却是得意一笑,你们是男子自然难练了,这冰魄心法最适合女子阴寒的体质,我又这么天资聪颖,轻轻松松练到了第八层,如今正在攻克那血色鸳鸯佩中的第九层心法啊。
只不过这么一分神,却没注意到身后的顾飒。
什么三四五个时辰,凌紫竹点起穴来手下没个轻重,那日顾飒衣不蔽体的在城郊足足躺到第二天大中午,清晨时分天空还下起了下雨,那绝对是我们这位少庄主一生中最屈辱最狼狈的时候了,这已经深深伤害到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这种仇,他怎么可能不报!
等到凌紫竹转了半个身,想躲却已是为时已晚,那流火短刀就这样凌冽地劈中了她的左肩。
凌紫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猝不及防地涌出一口血,她用那紫竹剑撑着地才勉强能不倒下。凌紫竹吃痛地低头望了望了左肩那条长约一尺的伤口,咬牙切齿地冲着顾飒吼了句:“顾九九,你大爷!”
砍伤了凌紫竹,顾飒并没有预期雪恨的快感,看着她这般受伤虚弱的样子,反而有些于心不忍,听到她这声顾九九却是一惊。
“你怎么知道我叫顾九九?”顾飒有些瞠目结舌。
顾飒出生在九月初九重阳节,父亲给他取表字重阳,母亲却给他取了个乳名叫九九,连带着山庄里的长辈们都叫起了这个上口的名字,只不过顾飒长大后除了母亲没有人再这么叫他了。
这个妖女怎么知道我的乳名?除了几个长辈外,唯一叫过他这个名字的就只有那个疯丫头了,可是沈相濡明明死了已经快十年了。
凌紫竹却是没有回答他,倒是冲着沈饮冰道:“来日方长,该算的帐我会找你一一算的。”说完,从怀中扔出一颗□□,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待到那烟雾散了,沈饮冰蹲下抚了抚地上的血迹道:“岭南山这么大,她肯定还未下山,沿着血迹给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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