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朕跟前开。”

何顾小心翼翼的撩开珠帘上前,在台阶前正准备跪下,又听到那位圣上说,“蠢货,朕要你到朕身边。”

何顾低低应了声,又上了台阶,他低垂着头,因此看不到皇帝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正琢磨着这位皇帝要做甚,就听见这位帝王淡漠的声音响起,“把鞋袜脱了。”

何顾呐呐的应了一声,单脚起立脱掉鞋子,刚脱完便只觉眼前空间一暗,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挽起了他的裤腿,待右腿的裤子绕在了膝盖上,只觉膝盖上的皮肤一亮,一只冰冷的手覆盖了上去。

“圣,圣上?”莫不是要废了他的腿,他才刚来第一天啊,要不要这么衰?

秦颂听着赵小宝小心翼翼的声音有些心烦,便用力捏了下这青紫的膝盖肉,只觉察到那只腿的颤抖,却没听见那蠢货的叫声。

秦颂盯着赵小宝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忽然表情生出了几分狰狞,“娇贵的蠢货!”话落便不再去看那张淡漠的脸,忽然从案牍的抽屉里取了一个药瓶。

将里面的药液倒在手上,用力揉向那红肿青紫的膝盖。

何顾疼的狠狠咬住嘴唇,哪怕是尝到了血腥味他依然不敢发出声响。

这人可是帝王,一个不爽就能要了他命的人,再给他是个胆子他也不敢忤逆。

揉完了,秦颂一抬视线便看到了赵小宝那张惨白的脸,秦颂只觉得心中的闷气忽然消散了,反而多了几分言不出道不明的怜惜来。

“来人。”

原先的那个宫女又进来了,秦颂看了一眼便又将视线移到了赵小宝的身上。“偏殿添一床被褥搁置在地上。”

“诺。”

宫女退出去了,又有一位拿着浮尘,面容干瘦的太监走了进来,他手上端着各位妃嫔的牌子,小心翼翼的上了台阶。

看到衣衫不整的赵小宝,他先是皱眉,在看到他青紫的膝盖时,心中多了几分了然。

这小阉人又惹了皇上,膝盖上的伤估摸着是皇上打的,只是不知道是用什么打的。

“禀圣上,您已经多日未择露而沾了,不知今日是那位小主能得圣上垂怜。”李央表情掐媚,可声音却不紧不慢,无形中透着股镇定,倒让人对他那张丑脸勉强可以入的了眼。

秦颂没说话,扫了一眼绿头牌,又将视线移在了赵小宝的身上。

这蠢货,明明已经冷的瑟瑟发抖了,还是不敢将裤管放下,真是呆又蠢。

秦颂摆摆手,李央点头,便退了下去,今日后宫的哪些主,又该扯了锦布砸花瓶了。

秦颂想再批改奏折,偏偏一双眼睛酸疼无法凝聚,他便吩咐宫女把案牍上的东西收拾了。

他则带着赵小宝移往内殿休息处,今日不知是雨露重,还是身体不爽,秦颂沾了床便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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