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失了力，亭林整个人就要向后倒。
黎长戈一把抢过她手中的亲子鉴定书，眼中满是血丝，再不复此前的镇定。
“别看了。”
“真的吗？这就是你要分开的原因？”亭林抬头，想着只要黎长戈否认，她就不信，只要他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就什么都不管了。
半晌后，黎长戈微不可见地点了头。
“你永远摆脱不了私生女的烙印，你一辈子，都不可能被黎毅铮承认！”
一双染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激动地摇晃着亭林的肩膀，惊悚无比，江萍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亭林只觉得骨头都要散架，本能地按住她的手想要挣脱。
“今天，我就要那个jian人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我要让你们为我的婚姻陪葬！”她加大力气，根本甩不开。
黎长戈脸色骤变，刚要拉开江萍，却没料到她突然转了方向，将亭林狠狠甩了出去。
那个会对着他喜笑颜开亦或者痛哭流涕的女孩，就活生生在他眼前滚下了数十级楼梯，碰撞间发出巨大声响，直到跌落在地，头顶漫出一片血迹。
一瞬间，耳边似传来剧烈轰鸣，男人失控，一步跨过几级台阶，直接越到楼下。
“亭林——你别乱动，我马上叫救护车。”他抱起亭林的身体，全然不顾及笔挺的西装上沾满的血迹。
女孩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成功。
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带着血色，像极了自己的人生，想要安稳，却得不到。拼了命地争取，却换来遍体鳞伤。她力竭地闭上眼，再没了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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