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

“老实说,昨晚你去了哪里?”宁老爷子坐在主位上,一副威严架势,宁子世跪在地上,不说话,把玩着身上的容臭,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宁老爷子“砰”的一声拍案而起,“臭小子,你有没有听见我跟你说话?”宁夫人吓了一跳,赶紧说着好话,“老爷别生气,你跟儿子好好说。”又看向自己那无所谓的儿子,“子世啊,听你爹的话,好好说啊!”

宁子世略带玩味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看向自己那不知所措的母亲,“爹,儿子只不过出去玩了一圈,然后就回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宁子世:“是真的!”

“有人看见,你去了君怜阁,整整两个时辰没有出来!”

宁子世站起来,“爹,谁给你说的,又是谁看见的!”

“你别管谁看见的,总之就是你去了青楼!”

宁老爷子抓住话题不放,一定要搞清楚不可。宁家是书香门第,绝不允许自家后代跟青楼扯上任何关系,这也是老爷子为什么这么紧张的原因。宁夫人一听慌了神,这可是宁家的大忌呀!赶紧上前问这儿子,“子世啊,你倒是说实话,你有没有去那里呀?”

“娘,你放开,我去了又如何?没去又如何,脚长在我身上,还能阻止我去那里吗?”

宁老爷子听后怒了,拿起滚烫的茶杯,就往宁子世身上砸,“你个逆子,你丢了老祖宗的脸,你还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宁子世一个转身,茶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冒着热气,可想而知,如果这茶杯砸在身上,后果多么的严重。

“老爷,消消气,子世不是那种孩子!”宁夫人从中周旋着。

宁老爷子指着不说话的宁子世,“你,你,你要气死你爹才能罢休吗?年纪小小不学好,就跑去青楼那种地方,你叫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宁子世不紧不慢,吩咐着周围的吓人,将碎瓷片扫去,看向宁老爷子,“爹,我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况且在京城当中富贵子弟这么多,有哪一个没去过青楼呢?”

“你,你……”宁老爷子气的说不出话来,无法反驳。宁夫人梳着老爷子的气,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好了,爹,你也听到了,没事,我也便走了!”宁子世转身就要走,老爷子一声大吼叫住,“告诉你,我给你找了个姑娘,你收收心,准备成婚吧!”

宁子世离开的脚步顿住,“奥,反正是你找的,你自己去娶吧!”

“臭小子,你……”人影越走越远,渐渐的没了声音。

回到自己屋的宁子世,坐在椅子上,从袖子里拿出绣着合欢花的帕子,细细的摩挲着,俊脸上,无奈的笑渐渐放大,不知不觉竟落了泪下来。

谁知道命运怎么安排的,让这两个人的处境如此尴尬,若是都摆脱各自的身份,会不会就不是这样。婉儿,这辈子的缘分在何处?

宁老爷子带人来到宁子世的院子,“给我把门窗订住,我看这个臭小子还能钻房顶出去不可?”

“宁子世,我告诉你,这个月你给我闭门思过,等待着成婚,期间如果你给我戳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宁子世呆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突然就消失了想要挣扎的念头,不想出去了,这样待着,静静地也挺好的。

“老爷,你真的要这样对儿子,儿子还未考取功名,这样做影响不好!”宁夫人似乎想要动摇老爷子的想法,老爷子背手而立,“你莫要替他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也有分寸,功名是要考取的,成婚只是让他收收心!”

“可儿子才刚刚16岁啊!娶什么媳妇!”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些什么,莫要再求情了!”

宁夫人讪讪的闭了嘴巴,这宁老爷子就是个固执的人,谁的话都不听!就认自己的那套死理儿。

韦长物这家伙这不,又来了青楼找乐子。左手搂着一个,右手搂着一个,好不自在快活!

清平听说那家伙来了,带着徐婉到前面来看,“姑娘,你看那个穿的富贵的一袭墨绿色袍子的就是那韦长物,这个男人听说纪委好色,现在看来,到真实如此。”

徐婉看着男人那放肆的样子,只觉得辣眼睛。

“清平我们回去吧。”

“走吧,我也看不下去,真是个人渣。幸亏姑娘当时没答应,要是答应了现在不知道处于什么境地呢!”清平跟着徐婉离开前厅。

韦长物用眼睛一瞟就看见了那穿着紫色烟罗的女子,可真是个妙人啊!再看看身边这两个简直是连那女子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粗鲁的将那女子推到一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徐婉离开的方向,竟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脚步不听使唤,推开人群就走上前去。“姑娘等等我。”

清平回头,看见那男人跟了上来,低声对着徐婉说道:“姑娘,那男人跟上来了,怎么办?”

徐婉没有回头,加快了步子,“清平,回过头来,莫要去看那个人,跟着我走快些甩掉他,省得惹些麻烦。”

“是!”清平低着头也加快了自己的步子跟着徐婉一起走向前去。去婉居的路上有一片小竹林,清平带着徐婉左拐右拐甩掉了韦长物,安全回到了婉居,关好门窗。

清平有点紧张,不安的问着徐婉:“姑娘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徐婉:“你且放宽心,应该没事的。”

清平的小脸拧作一团:“姑娘都怪我叫你出去。要是不出去也不会惹的这一身麻烦。”

“无碍!你帮我收拾床铺早些歇息吧。”

“是!”

明早起来时,打扫院子的丫鬟,突然发现林子里有一人。急急忙忙将事报告了清柯,清柯转告给于玄宁:“妈妈,韦长物跟去了竹林!”

“好的,我知道了,以后多派些人在那守着,不许让人随便进去。”

“清柯明白!”

于玄宁心事重重的,双手绞着,今天早晨有人来报,她的前婆母,去了。说实在的,心里还有些隐隐不舍呢,可是也觉得痛快。毕竟是她逼得自己跟丈夫分开。如今去了,物是人非了,到也回不到从前。其实说白了,这恨不过是人的执念罢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又到了宁子世该来的时候,可是,宁子世却没有来,徐婉坐在门口等着,初秋的晚上,夜有些凉,清平为其拿来了披风披在肩上,“姑娘,天也不早了,回去吧,宁公子说不定明天晚上来!”

“咳咳……”

“姑娘,你怎么又咳嗽了?”清平非常忧心,关切的问着。

“无事,回屋吧!”徐婉站起来,秋风簌簌的刮着,连合欢树的叶子都变黄了。

就这样,等啊等,等了又一个月过去了,徐婉有点难受,这天叫住清平,“清平,有宁公子的消息吗?”

清平看着徐婉期待的眼睛,有些不敢说话,“姑娘我说了你莫要伤心。”

徐婉点点头,“说吧!”

“我听别人说,宁公子要和黄家的大小姐成婚了,就在三日后!”

徐婉正在喝茶,听到清平的话后,杯子不经意间滑落下来,摔得粉碎。清平看着那失意的眼睛,很不是滋味,“姑娘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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