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尔,对不起……请原谅我吧。”
静静伫立在太宰治面前,希尔用平静的眼神望着他。
“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你的。”
“……是嘛。”太宰治苦笑了一下,眼神黯淡,“看来我之后要努力的获取小希尔的原谅了。”
“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你,刚刚让我那么、那——么的担心,这件事。”似乎是为了强调什么,希尔拉长了声调,神情严肃。
“……”太宰治瞪大了眼睛,怔愣在原地。
细碎的光芒从黑暗里划过。
缓和了下神色,希尔又有些轻柔的说:“仅在活着和死亡的交界线上徘徊是找不到生存的意义的,哒宰。”
“小希尔,你知道啊……”太宰治动了下僵硬的双腿,无助的坐在地面上,像个跌倒了需要人伸以援手的孩子,他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那……我要怎么做呢……”
“生存的意义是要自己去寻找的,可不是由他人定义,也不是天生赋予的哦。”希尔鹅黄色的眼里缀着冬日的暖阳,及其柔和,“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请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与我一同去寻找吧——从更加宽广的世界中寻找吧。两个人结伴的话,就不那么孤单了不是吗?”
最后一句,太宰治曾在他们初见时说过类似的话。
这么说着,希尔伸出了双手,像是要把太宰治从荆棘丛生的灌木丛里拉出来。
太宰治内心突然有些迟疑踌躇,像是想收敛起尖锐的刺猬般小心翼翼,手却已经先思想一步迫不及待的交出去了,他望着两双交握着的、一大一小的两双手,就像连接起的两个孤独的世界。
希尔望着他白皙修长、骨感分明的双手,有些用力的握了握,想要把他拉起来,却突然从反方向传来一股强势的拉力,她不受控制的向太宰治的怀里扑去。
冬青味的温暖怀抱有些微涩,更多像是青草的清新气息,耳边是他清浅的呼吸,缠着绷带的手温柔的握在希尔的肩膀上。
太宰治微微低下头,鸢色的瞳眸平静的对上希尔鹅黄的的双眼,似是想要青睐阳光的暗影,他的额头紧贴着希尔的额头,抱团取暖的幼崽那样蹭了蹭,又蹭了蹭她柔嫩的脸颊,“那说好了哦——小希尔要紧紧的牵住我的手,可不要让我走丢了啊……”
毕竟他可是很贪心的啊,一旦抓住了就不可能主动地放手了,除非……
说着又有些强硬的不顾希尔的挣扎,单手把希尔按在他削瘦的胸膛上,下巴放在希尔的头顶,另一只手似是安抚情绪轻柔的顺着她的背部,鸢色的眸子逐渐变得幽深。
无论如何,这只蝴蝶终于肯落在他的指尖,为他停留片刻了不是吗……
他怀中的人不停的挣扎着,却犹如蜉蝣撼树,倒不是不适应他的怀抱,或是他抱得不舒服,而是——
希尔:道理我都懂,也理解你此刻有些激动的心情,但是!!!这不是你蹭我一脸粘乎乎血的理由,我要打人了哦:)
等希尔好不容易挣脱这个怀抱已经是几分钟以后了,这时从上方伸过来一张淡蓝色的手帕,希尔抬起头,是刚刚帮助她把车门撬开的红铜色头发的男人。
“谢谢你,先生。”希尔接过手绢搓了搓被太宰治蹭过的脸颊,血已经结成块了,“刚才的事,真的非常感谢。”
“嗯……不用客气。”红铜色头发的男人似是不太会进行这类的对话。
希尔又有些粗鲁的把手帕往太宰治的脸上蹭了蹭,一边蹭一边说:“哒宰,这位是你的救命恩人哦,要不是他把车门打开,你早已经被炸成意大利肉酱了呦。”
然后把手帕递给他让他自己擦。
“我更喜欢蟹黄酱……明明小希尔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的说,啊,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先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并不搭理太宰治的脱线发言,希尔仰起头看向这个个子很高的男人。
“我叫织田作之助,叫我织田就好。”织田作之助挠了挠脸颊,有些木讷的说。
“哦哦——织田作先生。”太宰治明白似的点了点头。
“给我好好的叫织田先生啊笨蛋哒宰!”
“诶——?可是叫织田作不是朗朗上口吗?干脆把姓氏改成织田作吧,织田作先生!”
“太失礼了哒宰!”
“啊,叫什么都可以,如果是为了方便的话。”说到这里织田作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认真,“但是姓氏恕我不能更改。”
毕竟“之助”这个名字实在不太像个正经名字。
希尔:你倒是不要把他的话当真啊!任谁听到他这么不靠谱的话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吧!
看了看太宰治手中血迹斑斑的手帕,就这样还给织田先生显然不合适,希尔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大天使。”
“清理”干净手帕后,希尔又让大天使顺便把自己和太宰治“清理”了一遍,最后大天使有些忧郁的消散在空气中。
“真方便啊,这个异能力。”怔了一下,织田作有些恍然大悟的说。
“……”佐佐木觉得槽点太多,已经无处可吐了,谁会用那么珍贵的异能力做这么鸡肋的事啊!
“诶——?!”太宰治似乎有些惊讶,“那么小希尔以后是不是都不用洗澡了!”
“谁会用大天使做这种事啊笨蛋哒宰!”
佐佐木:你到是不要用异能力洗手帕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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