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又tm是循环。

顾恬只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她扶着墙，挂断了电话。

这还能有禁词？

她们两个之前的谈话还算正常，就算比这样更加容易暴露身份的话也能说出来。

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她拉开门，看见了两个人。

“小莹。”叶母笑眯眯地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叶父叶母两人是挤在门框中的。门框本来就没有多宽敞，容下一个人绰绰有余，两个人就勉强了。他们的手臂紧贴在门框上，不留一丝缝隙，叶母还微微侧身为叶父庞大的身躯腾了点地方。

这画面......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昨天甚至用自己身体见到的叶父叶母，都是平常的家长模样，不论性格如何，对自己的女儿总该是爱的。而今天叶母的笑容却是出奇的诡异，顾恬甚至可以透过她眼底直视到冰冷。

一个人警觉的时候就连空气都是携带着危险的。

往日慈祥的母亲，到达她的眼底已然成为一个刽子手。

顾恬被吓到了，任谁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外有人都会被吓到——不管是不是相熟之人。

她想往后退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顾恬努力把自己的声音变得自然一些，可是说出口后微微颤抖的声音依然暴露了她。

她刚刚没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

顾恬今天早上等叶父叶母出门的时候留意过，防盗门开关的声音很大，就算她在房间里也能听见不小的声音。

他们出去的时候，楼道里也会传来的脚步声。像这样悄无声息地进来，根本不可能！

叶父叶母的工作时间不一样，他们早上出门的时候，叶母也比叶父晚了半个小时。刚刚顾恬打电话的时候还注意了一下时间，离叶莹说的下班时间还差了一个多小时。

所以她才敢这样放心大胆地搜查房间。

“就在刚才啊，小莹饿了吧？妈妈给你做午饭。”

“不用了，我有样东西落到同学家里了，刚刚我给她打电话说过去拿。”

顾恬说完，二人却没有让的意思。

依旧堵着门。

顾恬刚才经历的循环，不是因为叶莹，而是因为叶父叶母。

循环的目的，怕是为了让她不被他们发现身份。

循环停止了，他们也就不知道她的身份。

违和感从哪而来？

既然循环不希望他们发现自己，又为什么不阻止自己？

顾恬又不确定了。

如果背后的人是同一个人的话，他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他有足够的自信自己发现不了他吗？

那为什么不用叶父叶母阻止自己寻找符箓？

顾恬相信，那人有一万种让叶父叶母不相信她的办法。她自认不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况且在剧本人设她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演这场戏靠的全都是她自己的察言观色和临场发挥。叶父叶母只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关于他们一家之间的问题，顾恬就能溃不成军。

打倒她，很容易。

那人放弃了这个绝妙的机会，他只要稍稍操控自己露馅，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是他拥有足够的自信，还是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或者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阳光从客厅透入卧室内，卧室的窗帘被拉住了，由此显得二人格外刺目。

“妈，我要是不过去，我同学该催我了。”顾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