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楚锦承直接将人带回了府中,“以后莫要再扮作男子了,近日先在我府上住下。”
齐灵雨早已对楚锦承交付了全盘的信任,更何况见过了师父也收下了楚后的镯子,他们二人这事也算是敲定了,她问:“那旁人若问起齐国公子去哪儿了该如何作答?”
楚锦承笑道:“齐国公子便还在藏书阁抄书吧。”当日带齐灵雨南下时为了避免齐国公子长时间不出门惹非议,便对外谎称让齐国公子入了藏书阁抄书整理卷宗,如今倒也正好继续用这个借口。
齐灵雨忍笑,“真不知外人是该羡慕齐国公子还是同情齐国公子了。”
楚锦承将齐灵雨安排在了自己寝殿旁的一座小楼里,待一切安排妥当后方想起了钟离还在前院等候,这才去了前院与钟离议事。
书房内,钟离见楚锦承过来,笑道:“还未恭喜殿下喜结良缘。”
“恭喜便不必了,到时新婚贺礼备足了便行。”楚锦承在书桌前坐下,“说吧,又出什么事了?”
钟离言简意赅道:“之前私会武生还有奸细之事,应该都与安乐侯世子脱不开干系。”
楚锦承没有说话,显然之前早已料到了这些事都与楚莫有关,不过钟离在他一回城便迫不及待地与他提及的定然不止此事,便又问:“楚莫最近又不安分了?”
钟离道:“楚莫勾结其妹夫方纪,联合赵国质子赵勉招兵买马招揽朝中各派官员,不日应该会有大动作。”
楚锦承道:“防备做好,看紧了些。”
钟离意外,“殿下不先将他们一网打尽?”
楚锦承淡淡道:“若不让他们走上绝路,父皇顾忌手足情谊,定又会看在二叔的面上大事化小。”楚莫乃是楚皇二弟安乐侯的独子,“但是如今楚莫勾结外敌行谋逆之事,本殿已经不想再给他机会了。”
钟离了然,“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九月初九重阳佳节,楚皇于宫中设家宴,是夜,安乐侯世子楚莫兵部侍郎方纪带兵逼宫,被早有防备的蔺风率禁军生擒于承阳宫外,其同党赵勉趁乱连夜出逃未遂亦被生擒于北门之下,楚皇在安乐侯的苦苦哀求之下念及手足情谊留下了楚莫一命,将其终生囚禁于皇陵。
十月初八,天降瑞雪,太子府内红墙绿瓦全部裹上了好看的白色,齐灵雨披着厚厚的红色披风一脸欣喜地站在廊下赏雪,院中疏影与暗香正抱着花瓶在剪梅花,齐灵雨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尽兴,便也加入了摘花的行列。
楚锦承一走进院门便看见了梅花树下娇俏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走近齐灵雨,伸手握住她正在剪花的手,责备道:“手都冻红了,不冷吗?”
齐灵雨白皙的脸庞也冻得有些红,却依旧兴奋地摇头道:“不冷,这可是我来映城后的第一场雪,一点儿都不冷。”
楚锦承拉着她进屋,齐灵雨不忘与疏影暗香道:“记得把梅花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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