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了呼吸,她从洗手间走出来,宿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靠在门口了。
“你都听见了?”师天天在问着,却已经肯定了。
宿戎说道:“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你能具体的给我讲讲吗?”
她哪里又懂多少,有头没尾的跟宿戎讲了几句,到最后连她自己都糊涂了。
她脸朝下靠在宿戎的肩膀上,没有声音没有动,宿戎就是知道这个丫头怕了。
师天天确实怕了,可是更可怕的是她自己并不明白在怕什么。
宿戎提出会查一下这件事,让师天天先不要担心。
周青因为事情财路,好几天也没敢联系师阳阳。钱包里的钱支撑不了她在这里呆多久,昨天晚上应文豪已经不耐烦了。
她这次出现在学校门口,她在窗户边对警卫员说道:“大哥,开个门吧,我想给我儿子送点东西。”
说罢还把手里的袋子提高些,叫里面的人看见她确实是来送东西的。
警卫员抬下头将人看清后,拿笔记录,“儿子几年几班的?”
周青被问的发懵,她怎么会知道师阳阳是几年几班的,“应该念三四年级吧。”
警卫员手中的笔顿了顿,说道:“你连自己的孩子几年几班也不知道。”
做了这一行也有些年头了,奇葩的父母他也见得多了,不知道自己孩子班级的还不在少数,他又问道:“名字总知道吧?”
“师阳阳。”周青回答的都不带犹豫的。
警卫员这次直接把笔放下了,从警卫室走出来,隔着大门看着周青。
师阳阳从转来那天他就印象深刻,从国外回来的,送他进学校的是姐姐。这个姐姐是江教练的朋友,所以江教练对这孩子也很照顾。
后来师天天拿回公司成了总裁,师阳阳的名头就更大了。他只知道这两姐弟的父母都过世了,这怎么又冒出来个妈呢?
一瞬间警卫大叔脑补了好几个绑架富家小孩勒索钱财的案例,师阳阳的这个身价够格了啊。
他暗暗考虑是先报警还是先通知师天天。
下课铃声响起来,师阳阳刚□□育课,从操场的偏门走出来,被周青看个正着。
她扯着嗓子喊:“阳阳,阳阳,妈妈来了。”
师阳阳和身边的同学都抬起头来,抱着球的男孩子好奇道:“阳阳,你妈妈好年轻哦,看着和你姐姐差不多大呢。”
小孩子只会表达最直观的感受,一直都是师天天来学校,他们也只会认为天下的父母都是忙的,而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是不是没有父母呢。
师阳阳的脸色有些不自在,把手里的体育器材都交给同伴后,小跑着往大门处去。
剩下的小伙伴们抱着东西往器材室去,一个男孩子疑惑道:“你说师阳阳的妈妈为什么现在来看他啊,回家不就看见了吗?”
这个问题叫几个孩子都陷入了思考,抱球的男孩子提议道:“我们都回去问爸爸妈妈,谁问的最清楚谁请客吃冰淇淋。”
应好声接着响起。
师阳阳站在警卫员边上说道:“怎么现在过来了,我在上课呢。”
“妈妈想你了,就没顾得了那么多。”
她把包隔着门往里拿,“天怪冷的,给你买了件衣服。”
师阳阳接了过来,警卫员见状小声问道:“这真是你妈啊?”
这种疑惑不解带着八卦的询问叫师阳阳尴尬,在周青殷切的注视下,他微微点下头。
警卫员惊讶了,周青满意了,没人注意到一个九岁小孩子敏感又脆弱的心。
今晚师阳阳不用上跆拳道班,先一步比师天天回来,他把衣服偷偷拿到自己的屋里,把门反锁后才把衣服往外拿。
师天天给他买了很多衣服鞋子,一些品牌的东西他也都认识,这件衣服很显然就是件普通的棉服,厚度也一般,现在这个天穿着也不太合适了。
就这样师阳阳还是珍惜的摸了又摸,他脱下校服把这件棉服换上,袖子长了一大截,肩膀也耷拉着。
“明年穿就正好了。”他对着镜子自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把衣服脱下来挂到了衣柜的最边上。
师天天最近把能带回家的工作都带回家了,晚上也都是她自己去接孩子。师阳阳一直都是安静的,乖乖的,但是她的不安感一点都没有减少。
看着师阳阳睡着后她接了个电话,宿戎就在楼下等她。
随意披了件衣服她跑下去,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她进去不但被温暖包裹了,还被一个怀抱箍紧了。
宿戎抱着人不愿意撒开,就这么说道:“周青后来又嫁人了,上半年她嫁的这家人破产了,不止她来了B市,她现在的丈夫和女儿都来了,现在就住下城东那个烂尾楼里。”
师天天知道那个地方,脏乱差,没有安全人员管理,被一帮子乌合之众占领着,有些外地务工的人给些钱就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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