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港式的赌丨博玩法,俄罗斯□□赌就完全是运气玩法了。

转轮里六个弹仓,只有一颗子弹,扣下扳机时你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爆头。

唐晓翼看了被关在玻璃水箱里的靳千秋一眼,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我凭什么非要和你玩儿?你死了就是真死了,输了不过再痛一次,但我还有大好时光等着我去挥霍。而且,我也很怕痛的。”

他连敬语都懒得用了,现在他情绪很差,若不是碍于无题那边人多,且靳千秋还被她拿捏在手中,恐怕唐晓翼今天会直接砸了这个场子。

他的原则永远摆在那里,谁敢动靳千秋,他必将除之以后快。

无题看着唐晓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的目光从唐晓翼游移到了保镖,再到水箱,唇角忽而勾起了一抹诡秘的弧度。

无题挥了挥手,轻描淡写的下了命令:“打开水闸。”

保镖应声而动,麻利地拧开了水闸。清水从水管口里潺潺地流了出来,流速很快,激流的水不一会儿便盖过了靳千秋的靴面,以肉眼可见的快速又沾上了她的袍角。

可靳千秋有如高耸的礁石,岿然不动;更如古代的神像,威严尊贵。

她不会露出惊恐的表情取悦无题、满足无题。

黑发少女栖身于狭窄的水箱,双手自然垂下,秀美的脊背挺得笔直,似一杆青竹,轻易便揽了一身清秀风骨。她眼神坚定的望着唐晓翼。她相信他会把她救出来。

边锦在唐晓翼身后慢吞吞地踱着步,忽然走上前来,在他耳边说道:“秋谣小姐最多可以闭气十分钟左右,你的时间很充裕。”

不知是从何而来的信任,也许是对唐晓翼这个人就是很放心,边锦有直觉,唐晓翼的牌技可以吊打无题。……虽然也没有“吊打”这么严重,但总归是稳赢的。

唐晓翼摇了摇头:“条件不一样。现在放的是冰水,靳千秋最多坚持七分钟。”

边锦的「花瞳」可以看到的是常规数值,并不会根据具体情况变通。十分钟那个是靳千秋正常状况下的成绩,现在条件改变,状况更加恶劣,靳千秋的成绩也会相应下降。

距离水注满水箱还有大约七分钟,靳千秋最多闭气七分钟,极限数值是十四分钟。

无题看见站在人群前方的栗发少年低下头,等他再次抬起头时,手掌抚上额头,手指插丨入头发里,将额前垂落的刘海全部掀到了头顶。

失去了刘海的遮挡,那双漆黑似最暗的夜晚的眼眸中,浮现出了无题所陌生的一种情感。

像一把反复淬炼锻造过的绝世好刀,一直以来深藏在其貌不扬的老旧刀鞘里,它一旦出鞘都是要见血的。

更像是惊扰了熟睡的猛兽,逼迫它亮出了利爪。

从第一次见到唐晓翼起,无题就知道这个人绝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玩世不恭、漫不经心,他用温驯的羔羊皮掩饰自己的本质,但不代表这块羊羔皮长在了他的身上、再也取不下来。

嗜血的野兽只是擅长伪装而已。

几绺栗色的碎发垂落下来,在白净光滑的额头前轻轻颤抖,起伏跌宕。

唐晓翼冲着无题微微一笑,原本浅色的双唇,在迷离艳俗的灯光的照耀下,仿佛也染上了一层旖旎艳丽的色彩。

他声音很轻很低,像缓慢旋转播放的老式唱片,一点一点滑翔着。

“我陪你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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