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亲爹,薄燃是在年后才知道自己闺女的婚期已定。

当下捶胸顿足起来,他换女婿的计划还没成功呢!

只是,不但自己闺女,就连夜家人以及总统都觉得景尘那个居心不良的王八蛋很好!

薄燃一阵挫败,但是事情似乎已经不可改变了。

于是,他决定在婚礼之前,可劲的刁难景尘。

比如,每天晚上过了八点不许景尘这个登徒子来找闺女。

比如,每次景尘来找他闺女时都会被晾在门口好一会,才在薄燃施舍般的眼神下被允许进家门。

总之,景尘这半年来过得相当凄惨,想要见上夜灼一面都要受到来自死对头的百般刁难。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婚期传遍了全帝都。

薄老爷子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得知夜灼和景尘婚期的薄老爷子决定要给他一心想当“小三”的大儿子来一记暴击,于是,专门将薄燃叫回了冷冷清清的老宅。

薄燃看到老爷子独住偌大的宅子一脸寂寞样,报复性的笑得很开怀。

薄老爷子也知道薄燃是什么心理,不过想到即将要给大儿子一个暴击,他也不跟薄燃计较这点没大没小的不孝行为,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

“你天天去向人家夜家那个姑娘献殷勤,可是人家还是要嫁人了,而且新郎不是你。”

薄燃表情一滞,神特么的新郎不是他!

这老头怎么到现在都觉得他对自己闺女有非分之想呢?!

薄燃呵呵笑,“瞧我这记性,忘记告诉您老人家一件事了。”

薄老爷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薄燃呲牙笑得很灿烂,“你养的小三当年骗了你,其实,你给我找的那个n母体并没有流产,她成功诞下了一名女婴,也就是我的亲生闺女。”

薄老爷子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那孩子在哪?怎么是个女孩呢?要是个男孩该多好。“

薄燃面露鄙夷。

薄老爷子:“你快带那孩子回家!物管怎么样,那都是我薄家的血脉,要尽早接回家认祖归宗!”

薄燃呵呵冷笑,“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闺女你也认识,就是夜家收养的那个孩子,夜灼。”

薄老爷子生生受了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暴击,整张老脸都僵掉了。

他拿起身旁的东西就开始砸薄燃,“不孝子!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薄家的血脉跟着外人姓!”

薄燃一边躲避向自己砸过来的各种东西,一边幸灾乐祸,“人家养了小灼十多年,自然是跟着人家姓,你干什么了你?你养了个小三来谋害子孙,凭什么跟你姓?就是我也不想姓薄!”

薄老爷子动作一顿,脸上的颜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咆哮,“无论如何,那也是我薄家的血脉!”

薄燃在出门前还在嬉皮笑脸,“你去找夜家,去找总统理论啊你!”

薄老爷子气得差点原地去世,原本想跟不孝子一个暴击,结果却被不孝子反击了一个暴击。

薄老爷子只觉得心好塞!

六月来临。

毕业季对于不少情侣来说是分手季,毕业既是失恋,但是对于夜灼来说就不一样了。

毕业等于即将步入婚姻的坟墓。

尤其是想到某个憋了这么多年的骚包男正虎视眈眈的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她就有点心惊胆战。

只是,越是接近婚礼的到来,日子过得似乎越来越快。

她还没回神,毕业典礼就已经顺利举办完了。

夜灼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被叫醒,开始护肤,化妆。

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她的短发也长长了一些,被造型师盘在脑后,带上精致的王冠,穿上镶满了碎钻的白色婚纱。

像个坠入人间的精灵,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穿惯了裤子的夜灼第一次穿上这种两腿空空的裙子,一阵别扭不适应。

景尘在见到他可爱的小新娘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时,被她惊艳得一时忘了所有,足足痴痴的看着她看了好一会,看得夜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薄燃狠狠的瞪了景尘一眼,一副恨不得将他肉咬下来一块的模样。

看什么看,拐他闺女的王八色鬼!

景尘视而不见,眸光炙热。

到了不得不将闺女的手交给眼中钉时,薄燃双眼喷火,含恨道:“闺女,要是这小子婚后敢不听你话,你就家暴他!狠狠的打,打得多了他也就温顺了!”

景尘:“”

夜灼:“”

薄燃仰了仰下颌,满眼挑衅。

景尘完全没有一点怒意,主动从薄燃手里抢过夜灼的手,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宝贝,我发誓这一生只爱你一人,嗯,你说什么老公都会听。”

薄燃继续哔哔,“总之,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家暴他!爹给你撑腰!”

夜灼:“爸!别乱说!好啦,你的任务完成啦,你下去吧。”

薄燃:“”

闺女太外向简直是身为老父亲的痛。

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婚礼顺利完成。

当两人被送回婚房,坐在铺满玫瑰的大床上时,夜灼很是忐忑,尘哥接下来不会变身史上最凶残狼人把她啃得骨头都不剩吧?

出乎她意料的是,景尘只是替她找了一声休闲装,并没有什么狼性大发的举动。

“宝贝,换身衣服,我们出去。”

这是打算放过她了?

夜灼疑惑,“去哪里?”

景尘温柔的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接下来,我们有三个月蜜月的时间,老公带你环游世界。”

夜灼眼睛一亮,星眸泛着层层星光,将景尘赶出卧室,开始换衣服。

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夜灼推出房门的景尘在门口自言自语的碎碎念,满脸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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