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件事也是大事。

皇上看了一眼和亲王,这又过了一年了,和亲王依旧还是那个调调,一点没有改变。

“武国皇帝前段时间来四纳国找朕。”

皇上这话一出,龚亲惊呆了,虽然表情有些炸了,但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龚亲知道,这里面一定涉及了什么大事,肯定也是事关四纳国。

两国皇帝来往,那一定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外交。

必定也是公开、隆重、正式、最高礼仪。

可是却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武国皇帝来访的消息,看来武国皇帝此次前来,一定是秘密来访。

如此一来次行动便是事关重大,如此事关重大的行动背后,必定有一个能和他匹配的事件。

龚亲只想静静地听皇上金口玉言,讲讲这其中皇上能讲给他们听的内容。

可是和亲王炸了,立刻就重复了一遍。

“武国皇上?”

接下来,皇上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和亲王还有龚亲。

当然了,李月的事也全部告诉了和亲王与龚亲。

既然连李月的是都告诉了,那么李琉阳的事自然也都会告诉。

听完之后,和亲王第一反应就是,“皇兄,我这个和亲王,不就是用来和亲的吗?皇后娘娘的都说了,要不是和亲怕是没人敢嫁给我作我的王妃。而且李琉阳在本王府中已经住了快一年的时间了,还跟着本王去了训州,皇兄你怎么能指婚给夏太尉的儿子夏秩呢?”和亲王这委屈的表情简直委屈到了极点。

龚亲站在旁边,脸色虽然依旧还是严肃,但是这各严肃中带着一种无奈,一种幽怨,一种认命的强调。

这语调怕是除了蔡瞭瞭,在场的几个大老爷们,没人能够听得出来吧。

“朕虽然知道你本性不坏,你也很有才华,但是在世人眼中,你就是不学无术、纨绔子弟、风流成性。朕和你从小就受到李月的照顾,朕也不能亏待了李月。”皇上说话也从来都是有理有据。

“皇兄,我是王爷,那可是皇亲国戚,怎么就亏待李月了?”和亲王更不明白了,还在和皇上争论。

“你是王爷没有错,但是在外人眼里,你就是一个无权无势,只会花天酒地,只会逛青楼,只会舞文弄墨的王爷。而李月他需要的是一个背后有兵权的人。”皇上这话说虽然有些不好听,但却是很客观事实。

皇上嘛,所有的决定第一考虑必须得是国家大事,然后才是儿女之事、亲情之事。

“皇兄臣弟委屈。”和亲王倒还撒起娇来了。

“你怎么会委屈呢?你不是还有龚亲龚大人吗!对了朕还听说,你王府里还住着一个烟雨楼的哑巴服务生!”皇上这里证据,简直让和亲王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和亲王一听,如此想想,这王府倒也真还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李琉阳若是成为和亲王的王妃,好像还真不是那么合适。

和亲王再没有说话了,皇上此番已经将和亲王的嘴巴,堵得严严实实的了。

“朕既然同尔等详说此事,就是希望到时候,你们其中一个人能跟着李月一起回武国。毕竟夏太尉乃是武,还需要一个文,一个能够出谋划策的人。”

“启禀皇上,微臣愿意一同前去。”龚大人非常有礼貌,非常有礼节请命道。

“好。果真不愧是朕的爱卿。”

龚亲这一出,给和亲王是打懵了。

两人从认识到现在,好像还没有如此分开过。

无论走到哪里,和亲王都会尾随,跟个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龚大人去,本王也要去。”和亲王还真是果真不听皇上的话。

明明说了,两人中只能有一人去,和亲王还要去。

“王爷,皇上说了,王爷和微臣只能有一人前去武国。”龚亲龚大人倒是难得在殿内主动多话一次。

龚大人这话,说得简直就像一把匕首刺进和亲王的胸膛。一刀毙命,毫无喘息的余地。

和亲王此时有种被皇上,自己的亲哥哥背叛,还有被自己最信任的知己龚亲背叛的感觉。

真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既然都明白了,若是没什么事就退下吧。”皇上的收尾工作倒也收尾得干净利落漂亮,绝不拖泥带水。

“微臣遵旨。”

如此之后,和亲王与龚亲便退下了。

出了宫,和亲王与龚亲也没有说话。

不知道该怎么说。

两人一起那回了王府,龚大人一个人默默不语的回了别院。

和亲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只是觉得龚大人有些怪怪地,但又不敢问。

回到别院的龚亲,吩咐从自己府中带来的那一老一少的仆人,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龚大人自己的府上。

龚大人是清廉之人,哪有什么多余的、大件的、繁琐的行李。

就像现在人说的拎包入住一样,行李也就是是些日常用品和衣服罢了。

龚大人是一个文官,一个大男人,日常用品和衣服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件。

一个时辰的时间都不要,就已经全部收拾好了。

龚亲背着自己的一个小行囊,带着自己的仆人,去与和亲王辞行。

和亲王倒是纳闷了。

跟着李月回武国也还有些时间,为什么这个时候就收拾好了行囊呢。

即便是要去武国,也不用带着两个一老一少的仆人去吧。

和亲王纳闷至极,“龚亲你这是何意?”

“这几个月来,多谢王爷的照料。如今也是时候该回微臣自己的府上了。”龚亲倒是说得很客气。

“为什么?难道是王府中有什么地方不好的吗?你告诉本王,本王这就去好好说说他们。”和亲王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并非王府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微臣怕耽误了王爷您娶王妃的一事。毕竟王府里面住的可都是王爷、王妃,或是皇亲贵族。微臣一个和王爷没有半点亲缘关系的一介微臣,有什么资格可以住在王府呢。微臣有自知自明,所以特意前来向王爷辞行。多谢王爷这几个月的照料,微臣不胜感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请王爷不要阻拦。”龚大人这话,简直能把和亲王给噎死、活生生地掐死。

龚亲就只顾自己一个人说完了这话,也不给和亲王说话的机会,就更别说挽留的话了。说完转身就带着自己那一老一少的仆人离开了王府。

不过龚亲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无奈,也没有任何的幽怨。语调中反而有种看破一切,孤身一人干净利落的自在。

就是很平静,毫无情绪的起伏,不过这种平静,让和亲王感觉毛骨悚然,有些可怕。

毕竟,龚大人平日里可从来没有对和亲王如此说话过。

即便是在两人在烟雨楼内,刚认识的时候,也不是如此语调。

和亲王一个人在王府,纳闷得很,龚大人这是怎么了,这皇上刚吩咐了大事,怎么就要搬离王府,与和亲王划清界限呢?

和亲王与龚亲的关系,岂是说划就能划得清楚的呢!

和亲王非常不理解,龚亲此举所谓何意?

和亲王怕是抠破了脑袋了也想不到,更不敢问。

皇上如今也算是一个八卦皇帝了。

所以今日召见和亲王与龚亲的事,也都告诉了蔡瞭瞭。

“和亲王还是一点也正经,还惦记着和亲的王妃。”皇上说这话,有些对和亲王的宠爱,有些对和亲王的宠溺。

蔡瞭瞭听了之后,心里一个咯噔和亲王什么情况?本宫都帮你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能作死。哎呀,等着追妻火葬场吧。

“啊?和亲的王妃?”蔡瞭瞭简直不敢相信猪一样的队友就在自己的队里面,而且还站着非常很重要的位置。

“和亲王的定义不是瞭瞭定义的吗?”

“哦?好像是。”

和亲王的王妃,只能是和亲的王妃。

并且只能由皇上来制定,连皇后都不能参与。

因为后宫不参政,和亲乃是两国邦交,自然只能皇上决定。

而和亲王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感情,也还没有多大的感觉。

毕竟龚亲现在人还没有走,龚亲今日的奇怪举动就已经足够让和亲王好好思考一番,好好纳闷一阵子了。

只是,等想清楚,想明白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物是人非。

只能等着追妻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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