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宫人走进殿内,跪伏在王后脚下。王后娘娘冰肌玉肤,头发雪白,十分貌美。他原本是玉疆国王太子,后服下东渡草成为雀男,远嫁邙北国。他以前也是黑发圆耳,普通男人模样,因服用过东渡草才变成如今的样子。宫人向王后娘娘禀报道:“娘娘,雀男策推行了。”

王后垂眸道:“服用东渡草九死一生,只可惜玉清丹中的一味药-欲绝草太难寻得了,不然让他们服用东渡草的同时服下玉清丹,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宮人又道:“王后娘娘,白子言医师改良了您研制的玉清丹。找到了代替欲绝草的新草药,那种药物很常见,比欲绝草效果更好。陛下已经下令大量生产了。”

王后立刻问:“是什么?”

宫人道:“红花草。”

王后听后伏在桌上,用手摸着趴在桌上的一只肥大兔子的背脊,叹息道:“他的医术或许真的比我厉害。”

韩卿侯是邙北第一镇国大将军,年少有为,威名远播。国主非常器重他,连他的夫人琴屑也封有品级。韩将军如今奉命剿匪,还未归来。国主特意下旨,韩府妻妾可以等韩将军回来再服用东渡草。韩将军有一妻两妾,两个妾室一位名为耀枝,一位名为言鹤。前来颁旨的宫人见过来接旨的人中没有言鹤,便问道:“怎不见言鹤公子?”

琴屑夫人道:“大人有所不知。言鹤三天前失足坠崖,至今尚未清醒。”

宫人道:“此事怎未报告于陛下。”

琴屑道:“一个妾室,未敢惊扰陛下。”

夜晚,杏园中。言鹤的贴身侍从小葫芦正在为他擦脸。言鹤突然睁眼,从床上坐起。小葫芦被吓得坐到地上。被夫人安排过来帮忙照看的小北就比较镇定,看到言鹤已经醒来,他立刻离开,去暖香阁汇报。侍从小东正在为琴屑夫人宽衣,小北来报说言鹤公子清醒了。琴屑松了口气。言鹤是韩卿侯的心头宝,如果他有事,不知道怎么跟韩卿侯交代。琴屑对小东道:“去把艳火叫上,我们去看看言鹤。”

艳火被关在柴房,小东拿了钥匙前去。打开房门,只见艳火坐在地上,神情十分淡定从容,一点都不像犯了大错的人。小东倚靠在门框,道:“走吧,言鹤醒了。”艳火身穿红衣,戴着面纱,依稀可以看到脸上有烧伤的痕迹,但他似乎并不因此自卑,反而整个人带着一点盛气凌人的味道。他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稻草,走出柴房。

小葫芦跟着言鹤好几年了,十分依赖言鹤。言鹤突然醒来,把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激动得跑过去抱住言鹤的脖子。言鹤推开小葫芦,四处望了望,说:“我哥哥呢?”小葫芦摇摇头,说:“公子有哥哥吗?”言鹤又说:“我渴了。”小葫芦连忙到了一杯茶,递给言鹤。茶有点烫,言鹤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赶紧缩回去。他捧着茶,专心致志的吹。小葫芦想起小北刚刚跑出去了。就去把言鹤的外衣拿过来说:“言鹤公子,把衣服穿上吧,琴屑夫人一会儿该来了。”言鹤没听见一样,呼呼的吹着茶。待茶凉了,言鹤一饮而尽,连茶叶都给喝了。小葫芦急了,说:“言鹤公子,茶叶不能喝的。”言鹤突然感觉身下很不舒服,他把茶杯还给小葫芦,把手伸进裤子去摸了摸,然后拉开裤子说:“怎么会这样的。以前这里不会这样的。”小葫芦不明所以,把头凑过去,问:“怎么了,言鹤公子。”

言鹤侧过身,给小葫芦看,说:“这里竖起来了,好奇怪啊。”

小葫芦一下子骚红了脸,大叫着跑出去。

琴屑和言鹤虽然是韩卿侯的妻妾,但他们从不来往。只是这次言鹤坠崖,对外说是失足,其实是被琴屑的属下艳火暗算,推下悬崖的。如今言鹤醒了,琴屑只好来求言鹤,让他放艳火一马。琴屑夫人带着艳火和小东刚入杏园,小葫芦正面撞上来。小葫芦一下子倒在地上,琴屑也晃了一下,被小东扶住。琴屑道:“怎么冒冒失失的。小葫芦结结巴巴,刚想说话。夫人又道:“言鹤可在屋内?”

小葫芦点点头。琴屑三人绕过小葫芦,进了屋。

言鹤坐在床上,看到又进来三个不认识的人,眨了眨眼睛。艳火和小东躬身行礼,道:“言鹤公子。”言鹤视线扫过二人,移到琴屑脸上停住了。见言鹤一句话也不说,琴屑对艳火和小东道:“你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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