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吧。
盛棠目光闪闪亮,就跟缀了钻石似的,冲着江执笑得别提有多良善甜美了,还不忘送上清水一杯。
江执喝了杯中水不说,抱起凉水壶又喝了大半壶,这才压了呛噎,许久后缓了气息,送上一句,“何止是惊喜,简直是惊吓。”
盛棠闻言这话,眉心一竖的,从他身上下来,离了半米远,问他,“你是不想见还是不敢见啊?”
“见是肯定想见……”
这当然是江执的最真实想法,事实上他也知道这一天必然会到来,打从在北京那天,他牵着盛棠的手一路穿过人群时,那一只只摄像头对准他们的时候。
在决定对盛棠表白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面见他父母、甚至被他父母挑剔的心理准备。照理说,今天听见这个消息后他该高兴才是。
就好比悬在头顶上的那把断头刀终于落下来了。
他所期盼的就是手起刀落习,干脆直接。
所以,他肯定是想见的,迫不及待。
然而……
不敢见也是真的。
说不紧张是假的。
万一她父母反对怎么办?
万一她父母不喜欢他的职业怎么办?
万一她父母觉得他大出她太多怎么办?
……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江执此时此刻就觉得呼吸开始急促,还没见呢,就已经腿脚泛软了。
盛棠听出他话说一半留一半,盘腿一坐,盯着他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轻叫,“师父啊,你是害怕了吗?不会吧,你是谁啊,an神啊,这点小事还能让你紧张了?”
江执被说得喉咙发干,胸腔发涨,这涨乎乎的感觉一直窜到脸上。他清清嗓子,“害怕?呵呵。”
又怕没表达清楚,补充得义正言辞
“正常见家长流程,我怕什么?我是正大光明把你追到手的,没偷没抢没坑没骗的,心安理得。”
盛棠了悟。
头一歪,“但是师父,你的手怎么抖了?”
呃……
江执放下凉水壶,一手按住另一手,又呵呵了两声,“累的,你也知道平时一拿画笔那就是要绝对集中精神,后遗症。”
“那可不行,修复师的手多重要啊,就跟钢琴家的手一样珍贵。”盛棠奇思妙想,“要不我去中药铺子给你抓点药补补吧,强身健体。”
“我谢你。”江执看出她眼里的纯心故意,“我强壮得很。”
盛棠目光落在他胸口上,口水快出来了,嘻嘻,“嗯,老强壮了……”
“棠小七,收回你的歹念。”江执抬手一挥,令她火速回神,“有正事提醒你。”
盛棠一翻白眼,一直在说正事行吗。
“正经点棠小七。”
盛棠哦了一声,她怎么就不正经了。
再看江执,俨然大战在即的状态,跟她强调,“小七你记住啊,在你爸妈面前千万千万别喊我师父,听见没。”
“你不就是我师父吗?”盛棠挑眉,“而且我爸妈也知道你是我师父。”
“辈分乱了。”江执耐着性子跟她掰扯,“你喊我师父,我怎么喊你爸妈?”
盛棠不以为然,“同是武林中人,无所谓吧。”
“棠小七,我没在跟你开玩笑。”江执一皱眉。
事儿事儿的……
“不想我喊你师父,当初你别收我为徒啊。”
江执甩出给力理由,“磕头奉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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