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去,门房说花老板不在,问去了哪里,门房摇头表示不知。宁情看看天色,这般早就出门了吗?宁情又在府外等了一天。直至半夜,连个醉酒的影子也没瞧见。

果然不愿见她,故意说不在。

第三天,宁情重新写了拜帖,前去,门房连拜帖都不接,说是让她不要来了,花老板是不会见她的。

第四天,依旧如此。

眼看就要过年了,客栈的老板也提前告知,春节其间歇业,不开门,让宁情再去别处找地方住。

宁情只好再去寻找其他的客栈,可一路问下来,没有一家春节开门营业的。

宁情很是沮丧,没想到连花老板的面都见不上,更别想谈收购鲜花的事情了。估计着那家伙已经把她加入拒绝往来人员了。

她原以为花老板总归要出门的吧,可没想到如此能宅,一连几天都不见出府。得想办法见上一面,努力一番,才不枉此行。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那日被挤进去的青楼。

瞧着匾额上的名字,在水一方,这青楼名字取得……啧啧……有位佳人嘛,怪不得男人都爱往里面钻!

脑子灵光一现,这花老板很喜欢喝花酒,要不请他喝花酒?

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姑且试下吧!

听说这青楼都是男人喝酒取乐的地方,对于女客是拒绝进门的。宁情想估计是怕家中的女眷进去砸场子吧!所以谢绝一切女客。

那她只好……

……

杨钧翰从母亲那里出来,直奔自己的住处。想到母亲大人的日常念经,他脑袋疼,说是同他叙叙家常,可明里暗里都是些别有用意的家常。

不是张家添了孙子,就是李家娶了媳妇。最后一定会加上一句,府中有些清净,不热闹。

醉翁之意溢于言表,生怕他听不懂似的。

他跨进自己的院子,没见着小武。喊了声,也没应。那臭小子估摸又去找小娟去了,一天天的打扮得溜光水滑,春心荡漾的欠揍模样。

杨钧翰看着空荡荡地院子,寂静得落下一片叶子都觉得有一番诗意。忙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这大过年的怎么居然生出几分落寞之感。

以前还有两个妹妹时不时来寻他,这两年她们先后出嫁。现在除了母亲,这府中好像还真没有其他关心他的人。

杨钧翰着实有些无聊,在床上躺了会,翻来覆去又睡不着,得出一个肯定的结论,还真是无聊至极。

莫不是三天没出门,憋坏了?

想到三天没出门的缘由,摸了下脖颈处,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想起母亲询问那天来的女客找他何事,他回母亲一句,不过一个疯婆子罢了。他居然在母亲脸上看到一个大大的失望。

他有些怀疑,是不是现在只要是个女人,母亲都要浮想联翩。

听小武说,那女人天天在府门外站着,还几次三番来询问他的情况。不就是不小心摸到她的那啥,想想手感挺好的。

龌龊了,龌龊了,略过,略过。

那天夜里又误以为她是小柔,想想那女人吓得大叫,花容失色,杨钧翰忍不住笑出声来,也算报了两次无端被打的仇,就是有点不太君子。

不过,这女人也太倔强了,她不是住在清水畔吗?居然在府外等他几天?

她好像在专门找花老板的,似乎又不认识他,莫非真找他有别的事情?

想到那张凶巴巴的小脸,现在好无聊,去把她叫进来问问,看有何事?哪怕是来找他吵架也行,总比一个人呆着强。

于是,唤了人去叫,反回来的消息是那女人今日没来。

杨钧翰略表失望,太没有恒心和毅力了。

不过,下人带来一张帖子,杨钧翰打开一看,有人约他去在水一方一醉方休,落款是空的,也没署名。

他的几个酒肉友人从不搞这些,每次都是唤仆人来捎个口信,在哪哪喝酒。

这个定然不是相熟之人。

居然是在水一方,那里他熟得不能再熟,买醉的好出处。

连名都不报,杨钧翰不想去,心里打算一会让小武去会会。时常有些想结交他的人拿些借口相邀,这么多年他也厌倦那些无谓的利益之交。

有事谈事,有买卖谈买卖,合适就合作,谈完各司其职,不想公私不分,仅此而已。

可隐约猜到莫不是那凶巴巴的女人?

正在神游之际,又有下人来报,他的几个酒肉友人约他去在水一方,说是纪念一年至末,品味人生迎来送往。

照了照镜子,抓痕已经消失,杨钧翰欣然应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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