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们都以为他完蛋了——以那样愚蠢的方式——我不能和他一起陪葬！”卡卡洛夫咯吱咯吱地踏着地上的积雪，“我只不过做了和大部分人一样的事——”
“其他人可没有选择出卖……”
“是马尔福！”卡卡洛夫愤怒地喊道，“狡猾的马尔福、狡诈的马尔福！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是的！你们早就就暗中勾结为自己铺好后路了——邓布利多保释你，你为马尔福开脱，多么巧妙啊——夺魂咒？那些能证明他们中咒的后遗症定然出自你的手笔——”
“这就是你逃到国外也要甘冒风险地竞争德牧斯特朗校长的理由？”
“不然呢？”卡卡洛夫大声说着，“这是我的势力！这是我的筹码！你尽管待在邓布利多的羽翼之下，祈祷他回来之后不会第一个拿你杀鸡儆猴——”
“你疯了。”
“哈哈——”卡卡洛夫的声音扭曲了，“你惊讶什么，你是在怜悯吗？收起你那假惺惺的鳄鱼眼泪，在白巫师的阵营里呆久了倒是学会装模作样了啊，西弗勒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以前我们当中最积极的就是你了——
“是吗——”斯内普拖长了声音，德拉科觉得他们院长的声音比冰雪还要冷酷，“原来耗子胆的伊戈尔还能记得自己掌握着整个德牧斯特朗，我以为你会不管不顾地抛下一切远走高飞——”
“够了，西弗勒斯！”卡卡洛夫声音颤抖，“如果你喊我出来就是提醒我——提醒我——”
“不对！”他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卡卡洛夫粗重地喘息了一声，德拉科听到他踉跄着退远了几步。
“你在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他嘶哑地咆哮起来，“你在试探我，还是在激怒我——你是为邓布利多，不对，你是——”
空气沉默了，凝滞的气息锁住了这片空间。
“嗬嗬嗬……”卡卡洛夫的嗓子仿佛不堪重负的破风箱，“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斯内普的声音低沉到近乎耳语，“如果我告诉你……”
砰——
背后猝然传来一声闷响，德拉科听到卡卡洛夫倒在了地上，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冻僵的五脏六腑也被狠狠地砸了一下，砸得他头晕目眩。
“灵魂出窍。”斯内普低沉的念咒声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钻进他的耳朵里，德拉科模模糊糊地听见他命令道，“回到你的船上去，你今天因为——指导威克多尔感冒了，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回到船上……我感冒了……睡得很沉……”
随着卡卡洛夫浑浑噩噩的声音落下的，还有他蹒跚离去的脚步声。
德拉科缩在大树后面一动也不敢动，斯内普教授和卡卡洛夫的对话他听得似懂非懂，但不妨碍他意识到要是今天被教授发现了，绝不是道歉这么简单——他肯定会像对卡卡洛夫那样先给自己来一个遗忘咒的。
飞舞的雪花逐渐变小，德拉科不知道斯内普还站在原地等什么，就猝不及防地听他开口说道：“这是你执意要求的结果——”
德拉科的心脏被重重地锤了一下，他僵硬地坐在树底下，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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