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轻被清荷得有些汗颜,哪有什么担子,不过是坐地收钱而已,活都是别人去干的……
突然,唐月轻想起了一件事,看着清荷道:“以前家里的事,都是涟儿打理的,毕竟登临意的分红,她是大头,如今她外出未归,总要有个主事的人,以后家里的钥匙,你就拿着吧。”
清荷闻言一愣,唐府的钥匙,是掌管所有唐府生意的大权象征,有了钥匙,就可以插手整个大宋所有登临意的生意,这是唐家的底蕴所在,以前,都是由李涟保管,也就是,李涟是整个登临意背后的女人。
清荷对这些权势和利益其实并不关心,也不垂涎。让她震惊是因为,唐月轻将钥匙给她,那就意味着,她将是唐府的主母,名正言顺的八贤王妃。也就是,在唐月轻的心里,已经接纳她,认可她了。
“多谢相公。只是,涟儿姐离开时,将钥匙给了歌笑,若是我一来便拿了,涟儿姐若是回来,该如何向她交代?”
“这你不必担心,到时候我自会去和她。”
“是妾不好,若是没有妾出现,相公和涟儿姐也不至于……”
“这些做什么,她自己心里不服气,便由着她吧,这些年憋坏了。出去走走也好。我们喜静,她喜动,趁着这段日子就让她好好转转,等东京的事情都忙完,我带你去找她。”
“相公知道涟儿姐的下落?”
清荷惊讶的捂着嘴,看着唐月轻。唐月轻神秘的笑道:“新得的消息,她就是再厉害,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只是……先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我们也有很多事要处理,结束之后去找她,再慢慢解开她的心结便是。”
清荷先是心中一喜,又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忧,脸色不停转换,唐月轻看了出来,伸手,犹豫了一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
“呀!相公,院子里还有人呢!”
清荷脸色发红,修长的脖子这会缩的都找不到了,头埋在唐月轻怀里,娇羞的轻轻打着唐月轻的胸口。
唐月轻见状,伸手到她腿腕处,一把将她公主抱抱了起来,清荷声问道:“相……公,做什么?”
唐月轻想了想,道:“为夫今不想睡书房了。”
清荷头埋的更深了,唐月轻抱着她,慢慢走进后院,走向家主和主母住的屋子。
以往的时候,府上下人虽然对清荷客气,但终究不似对李涟那般敬畏。直到二姐把钥匙交给清荷后,他们便开始心翼翼的侍奉了,尽管清荷依旧待人和蔼,平易近人,可威势渐渐在唐府和登临意扎根。
在以前,外人眼里唐家主内的是李涟,此女性子孤傲,不好接触,又带有江湖气息,让很多人敬而远之。
而如今,唐家主内的换了人,清荷出身高家,闺中密友,幼时姐妹,七大姑八大姨纷纷心思活泛起来,如果能从她这里撬开登临意的生意,别分一杯羹,哪怕漏出来一滴,也够她们的娘家或者夫家一生富贵无忧了。
但清荷的做法让她们失望了,拿到钥匙的清荷,依旧平易近人,但对于生意上的事,从来不留一丝情面,豪门贵女的雷厉风行和果断决绝展露无遗,许多女眷都在她这里碰了一鼻子灰。
有些长辈隐晦的提出一些要求,都被她婉言拒绝,于是她们都跑到高夫人那里去告状,清荷的种种不好,高夫人碍于情面,于是也对清荷提点,让她不要弄的太僵。谁知一向乖巧懂事的清荷连母亲都怼,什么“出嫁从夫,自有娘家与家之分”。表面意思就是,女儿已经嫁出去了,嫁出去就应该随夫君。娘家是娘家,我家是我家。
至于潜在的意思就是:“要你管。”
高夫人愣了,其他人听了这事,再也不提走后门之类的事了,亲娘都怼,这么来对外人还是客气的?
而外面的人听了这些事后,议论纷纷,但是不知为何,没有一个人怪清荷铁面无情,而是责怪起唐月轻来。
“清荷姑娘云英未嫁之时,多么淑雅贤良一个女子,自从嫁给了唐月轻,就变得如此不可理喻,这个唐月轻真是害人不浅!”
“可不是嘛,谁跟着这样肚鸡肠的人,都要变坏!”
“这厮仗着是两代官家的荣宠,已是富贵至极,却十分抠门气,这也罢了,如今竟带着高姐也如此不通人情,从这变化就可以看出,他是多么吝啬!”
唐月轻听着香了市井上的风评,差点气个半死,而清荷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歌笑更是捂着肚子弯着腰,扶着桌子角浑身抖擞,香虽然没有像他们俩放肆,但是也憋的俏脸通红。
“查!给本王查!哪个狗日的再路上这般诋毁本王,直接抓进唐府!王爷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恶霸!”
“好了好了,相公虽是位极人臣,也该谨慎心才是,若是如此,失了气度,岂不落人把柄?”
歌笑也笑着道:“哥,都是你平时太贪财了,才会有这样的糗事。不如以后多给东京城的百姓们散散财,保管他们人人见了都喊你一声唐大善人,谁还敢不开眼嚼舌头,都不用你出马,光是这京中百姓的口水都能把他们淹死!哈哈哈”
唐月轻黑着脸:“女孩子怎么能这样的话,你恶不恶心,这帮狗娘养的,吃的太饱了一的就知道风言风语!”
清荷拉着唐月轻的胳膊坐下,按着他的肩膀笑魇如花:“都是妾身不好,太过刻薄,害的相公受人诟病。”
唐月轻气呼呼的道:“不,你做的对,记住,以后家里的生意,一分一厘都要给我算清楚,要不把咱们家的货物价格提升两倍试试,我看他们还敢不敢了!”
“算了吧哥,叫什么劲啊”
歌笑搂着唐月轻的脖子,清荷也站在一旁拉着唐月轻的胳膊,唐月轻不得不长叹一声道:“可惜我一世英名……罢了罢了”
歌笑不经意的撇撇嘴,清荷也无奈的看了看房顶。
峨眉山,旧寺山门全被拆除,一座全新的寺庙建造完成,新寺将原寺中的清音阁包围在里面,而在寺庙最高处,山巅之上,一片宽大的大理石高台的广场中,伫立着一座金黄琉璃瓦片的建筑,阳光照射下,金光四散。
广场上,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衣着简约,手中持剑,原地转身,剑也随身而出,寒光四射!
少女身法行云流水,腾空翻身,剑也凌空翻起剑花,划过一道银弧,落地之后,右手甩剑,只见浑身周围布满剑影,绣足垫地,飞身而起,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剑锋随后指,单膝跪地,禅发轻轻沾地,英武绝伦。
李涟站在一旁,微笑着道:“不错。”
凌云起身,俏脸红扑颇跑到李涟身旁,虽然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家了,却难掩脸上的稚嫩和灵动。
“涟儿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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