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苑坐在那里看台上上的人你来我往。她看的并不怎么认真,这些类似打擂台的东西,对她来说有些和唱戏一样。都是为了争个输赢。

这些弟子比不上齐霁那时候的一批,原来正道是真的中落了。

不拿出生死相搏的劲头,那就是耍流氓。

她看的无聊,打了个哈欠,眼角泪光直冒。

上头的那个男人瞧着倒是有些眼熟,白衣飘飘手里端着一把扇子,她原本以为那把扇子是他的法器,结果她瞧着他祭出另外的法器来。

和人过招端着架子,她瞥了两眼,怪觉得没趣下意识往手心里掏了一把。一把掏空了,才发现今天萧竹没有带瓜子来。

嗑瓜子在现在算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时候。

她瞧着那白衣男人有些眼熟,一时半会的想不清楚到底在哪儿见过。台上的白衣男人稍胜一筹,就点到为止。他往台下一看,就见着在那边坐着的明苑。

他一笑直接下台,到了台下有人接应他,“少主。”

白衣男人点了点明苑的方向,附耳吩咐了几句。身边的弟子点头表示知道之后,就立即去了。

明苑昏昏欲睡,有些后悔今个怎么没有在床上睡大觉,又或者自己修炼。总好过看这些唱戏一样的比试。

她更喜欢生死相搏的感觉,行走在刀刃上,稍有不慎就是丧命当场。

明苑曾有几次差点命丧黄泉,但她命大,每次都苟下来了。仔细算来,有两次差点把命给弄没了,一次是十几年前玄风顶的那回,生受了道源一掌,修为尽废,要不是齐霁恐怕她早就死了。

另外一次就是初见齐霁的时候,齐霁那时候还是正派的不得了的,被正道寄予众望的弟子。

正魔两道一见面,他格外冷静手下也格外的不留情面。娇娇媚媚的妖女直接被他用冰剑给刺了个对穿,害的她差点丧命,之后更是躲起来养伤养了一段时日。

她小心眼,挨了什么罪全都在心里记着,一时或许不会出手,但是日后她一定要找回场子。所以折腾齐霁她也是不遗余力,怎么恶毒怎么来,然后如愿以偿的看到齐霁一路黑到了底,再然后她就莫名其妙的翻了车。

想起往事,简直一堆狗血。

明苑顿时有些心烦意燥,正想要找个理由跑了。听到台上一片狗叫,抬眼去看,发现一个着装暴露的女人在台上站着。

各家弟子不管男女都穿的严严实实,最多除非天气炎热,女子们内里可以着个抹胸裙,但是外面长衫还是套的严严实实。

台上的女子却不,两只大白兔用抹胸遮了,但还是半掩不掩的露出两团来。

一上台直接往报名次的弟子走去。弟子见过了诸多大世面,脸不红心不跳,只听那女人道,“我想自己挑一个对手。”

说着也不继续问愿意不愿意,阿曼直接看向明苑,抬手一道灵针飞出,直逼明苑的命门。

明苑抬手打散她丢过来的灵针,坐在那里望着她。

阿曼指了指明苑,“就是要那个丫头,她既然能来,那就她了。”

弟子一看就道了一声不行。清机真人事先吩咐过,这个小徒弟只是过来长见识,他们也未曾把人填补上去,谁料这个女人一上来就点名要人。

“这位师妹不行。”

阿曼笑的妖娆,“不行,我听说来了的弟子都可以参与,怎么不行。”说着她恶意的看向明苑,“长得这么好看,却不能上台,该不是和师尊又或者是其他的男人勾勾搭搭,所以才混进来的吧。”

“你!”弟子见她满嘴不干不净,立刻怒了。

就连上面的清机真人也蹙眉不悦。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师父,师尊也是长辈。这女子说的那话,不仅仅是污人清誉了。

怀敏怀真哪里能忍,正要上台,却见到小师妹直接瞬移到台上。

阿曼看见她,抬手起来。直接一刀挥了过来,明苑一道水盾直接接了。

明苑善水系,万物上善若水,可柔克刚,可攻可守。万物皆可容,皆可斩。水盾一把挡住她那一击,阿曼冷笑一声,直接亮出了武器,一把长鞭。

长鞭通身墨绿,上面一层绿光,若是被缠上半点,就立即会如同藤蔓一般迅速缠绕住对方,并且会长出倒刺,迅速刺入肌理肉里。

不过更棘手的还是四周和阿曼互为辅助的那些灵犬,这些小畜生开了灵智,比人还要难对付。

它们和阿曼相互配合,把明苑往阿曼的陷阱里赶。

明苑长剑一挥,凛冽寒气爆出,她足尖一弹,整个人跃在半空,长剑上爆出凛冽寒意,而后劈天盖地的冰凌全数往下面的人犬射去。

阿曼被迫将手里的鞭子舞的密不透风,但这场并不是一会,而是持久战。

不多时阿曼就露出力有不逮,她稍稍露出半点纰漏,几道冰剑直接刺来,擦过她的脸。

而后从她的脚下弥漫上一层冰。将阿曼整个人冻在冰里,偏偏人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能感觉自己脸颊上有湿漉漉的东西不停的往下淌,低头一看,脚下的冰块已经被鲜血染的殷红。

下面如此狠辣做派,让上面坐着的峰主们倒吸了口凉气,不过有好几个峰主径直往齐霁看过去。

这做派和当年的齐霁,颇为相似。

齐霁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下面那个下手狠厉的少女,心里的焦躁又弥漫了上来。

场上的她很得意,眉飞色舞,双眼里闪闪发亮。

瞬间和另外一张脸重合起来。

像,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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