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和红鸢前几天已经找到和她生辰八字相吻合的有缘女子,不过身在民国。
若兮在脑海中回忆起民国,脑子里想到以下几个词汇:旗袍、军阀、才子佳人、姨太太。还有一些不敢想的,例如:战争、特务之类的。
“安若,你说我穿过去是不是要面对枪林弹雨?”若兮坐在小椅上,问了一句。
“不会的,听红鸢姐说最多一个手榴弹炸了。”若安道。
若兮面色微白。“不会这么惨吧。”
“其实我觉得被弹药炸总比机关枪扫射强。”
“为什么?”
“若兮姐,你想想手榴弹一般扔几次?”
“一次。”
“机关枪几次?”
若兮摇了摇头。
安若手掌一拍。“那就对了啊。”
她跳了起来,站在了凳子上。侧头眯着眼睛,竖起两根手指。“机关枪就这样嘭嘭嘭,啪啪啪,哦哦哦,人就死的特别难看,安若还是喜欢白白净净完整的尸体。”她收回手,吹了寥寥余烟。
若兮搓摸着手臂倒吸了一口气,怎么听她一说,更加恶寒了?
安若掐着小腰,侧头看着若兮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呀,若兮姐姐,大小姐这三个字就是金手指啊,再加上有红鸢姐姐在一旁,手榴弹扔到你头上,她挡。子弹打到你面前,她接。”
若兮瞬间松了一口气,原来红鸢姐这么厉害,但若兮还是有点不怎么想象。“真的吗?”
安若托着下巴想了一段时间。“好像有吧。”“唉,好像也没有。”“哎呀~人家不知道嘛。”她捂着脑袋挣扎了一阵子,然后揪着嘴看着若兮。
“唉,好吧。”若兮托着下巴陷入了另一处沉思。
红鸢带着修罗在漫天沙海中走了一段路。
突然疾风大作,脚下黄沙有目的的席卷而来,使得天空一块亮的刺人眼目,一块黑的浑浊不清。空间急速压缩颠倒,灵魂在沼泽中挣扎,发出痛苦的嘶吼。
修罗傻了眼,乱了阵脚,四处躲藏。
独有一人,十分镇定,她嘴里吃着奶糖,一副坐看云卷云舒的姿态。黄沙有目的的吞咽着修罗,唯独对她没有丝毫影响。这一切,她似乎早已料定。
不到片刻,躁动的黄沙安定下来。天空比方才晴朗,一片湛蓝如洗。沙丘尽头,一个朱红色女子乘船欲去。
“等等,孟婆。”红鸢马不停蹄的追上去。
“有事?”孟婆转身。
“红鸢确有一事。”
“那就马不停蹄的快说。”孟婆道。
红鸢拍了拍外衣的灰尘,握着拳咳嗽了一声。 “咳咳,此事事关紧要,如此说出会不会有点儿......”红鸢有事想求必定扭扭捏捏,孟婆早已见惯不惯。“你是要问摆渡神使的去处?”
“孟婆怎知?”
“平日里,你可不怎么愿意搭理我这个老东西。”
红鸢抓着头皮尬笑:“哪里的话。”
“摆渡神使向来来无影去不踪。不过也算是巧了,你问对了时候。每逢中秋月圆之夜,他就喜欢待在蛮荒之地赏月。”孟婆欲走。
“等等等,莽荒之地这么大,孟婆可知道何处可寻?”红鸢拉住了她的船桨。
孟婆手一摊。
“怎么了?”红鸢道。
孟婆挑眉,给钱啊。
红鸢松开船桨,双手捂住钱包。
孟婆叹了口气,收回手。“唉,老身告诉你的消息已经够多了。况且你我皆久住蛮荒之地,你知我这个人向来如此,不愿多说太多的。”
红鸢这才从腰包里掏出一袋子钱,摊手过去。“这些够吗?”
孟婆伸手要拿,红鸢握紧钱袋子,不舍道:“咱俩也是熟人,要不打个对折?”
“咱两不熟。”孟婆抱胸。
红鸢视线在钱和孟婆之间徘徊不定。“要不打个八折?八折也可以。”孟婆摇了摇头。
“九折。”她掏出算盘拨弄三下,言语肯定:“就九折了,人生底线。九字吉利,修道之人九九归真。”
“蛮荒之地不需吉利,既然红鸢姑娘不要......”
红鸢捏着钱袋伸出去,抿嘴闭目,十分不忍。“快点拿走。”
孟婆丝毫没有客气,打开钱袋数了数。“没想到你这职务油水不错。”
红鸢垂眉叹息:“一月俸禄,罢了罢了……”
“这么少?”孟婆惊讶,手也一僵。
红鸢道:“有兼职。”
孟婆这才收好钱袋。“绿洲月泉,你去那儿守着他。有事相求,记得带酒。”话音刚落便乘船而去。
蛮荒之地有一块宝镜,可以洞察史今。由于久未使用,功能早已退化到和普通镜子无二区别。唯一尚存的用途就十分龌龊,窥探想看之人的行踪。
“安若,红鸢姐这是要去哪儿?”若兮问道。
“料想是到人间抠砖缝去了。”安若道。
“抠砖缝是指捞油水吗?”若兮道。
“是也不是,这是红鸢姐进化残留下来的癖好。”
“什么?”
“待会儿就知道了,等安若介绍完仪器。”安若指着红鸢手里的仪器,解释道:“这就是红鸢姐好不容易从财神爷哪儿求来的探钱仪,无论是古钱还是现代的纸钱硬币,只要有它在,方圆两里内,必响。”她指着红鸢手里的铲子道:“这个铲子是红鸢姐从兵工营顺过来的,可变大变小,变软变硬,挖钱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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