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移动着双腿,穿好鞋,施施然起身向九龄和秋老爷抱拳行礼,愧疚的看着九龄的眼睛道:“打扰了你的婚宴,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原谅。”

这九龄心脏又开始揪心的疼,心道:“刚才还唤我九龄!怎么现在倒是客气叫我公子!这公子两字,就像一根根银针扎入心脏。”

这无懿又对秋老爷施礼道:“多有得罪,多谢!告辞!”

转身拖着沉重的身体,在九龄犹豫出不出手扶一把的目光下,离去。

无懿知道自己怎么了,再次出了秋府大门,无懿满头大汗的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试着吹起口哨传唤着冰古:“吁,唔-”

这果不其然,冰古一直跟着自己,冰古站在无懿身边,扛起无懿的胳膊,恨铁不成钢的惋惜道:“你这双腿是不想要了?”

无懿笑道:“不就是雪夜淌过冰川而已嘛?鬼花撑着,我无事。”

无懿那夜从与君峰下山回鬼界,这毛驴不识路,走到冰川将无懿甩下身,这无懿只能淌过河川,走回去。

按理说这无懿本就是至阴至寒之人,怎么会被冰寒之水侵体,可是——自己的伤和九龄成婚的事撞在一起时,就再也无法他想了,脑海里只有那个离去的九龄,以及走的时候嘴里反复着说着要去找那红线另一头的姑娘。

无懿拖着笨拙的身子,被冰古支撑着,问道:“我这双腿上有什么异常吗?”

冰古撩起无懿的外袍道:“有咒,和我父母小瓮上的咒语一样。”

“是精魂养蛊的咒语,原来把我当容器了!”无懿笑着微微抬头望着远方道。

冰古也看向前面,光华璀璨之处,停靠的马车旁站着一个颤巍巍的老人——孟婆摇头叹息:“真是一个个都不让自己省心啊!”

无懿点点头,笑着看着孟婆道:“接下来,拜托了!”

现在这咒语如何解都不知……这咒语怎么混到冰川的也不知……只是知道窟窿眼儿和应如是坦坦荡荡的过起了一家三口的日子。这应如是的娘亲明目张胆的入住茅屋,成为主人。脾性倒是收敛很多,不似往日再对应如是拳打脚踢,打打骂骂了。

这无懿扶着车身爬上去,双腿已经没有知觉,心想:下一步失去知觉的一定是整个躯干吧!最后怕是自己也和那悬在半空的头颅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的骨髓被挖去,用来做浸染的工具,去唤醒新的一把上古神器吧。

这无懿一行人驭马离去,这九龄站在朱门红灯下,看着与无懿亲密的冰古,心里的肿胀刺痛,越来越深。自嘲顺便鄙夷无懿远去的马车道:“你这有着娇妻,何故来招惹我?”

空气里酸酸的味道。

九龄扬手换掉那一身不适合自己的朱红喜服,消失在秋府。

——

竖日

大街上嚷嚷道:“这秋月白新婚当夜独守空房,果然这捡来的男子是被逼无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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