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因为其夫人,患有昏睡之症,大司徒聚宝,利用职权贪墨国库银两,把国库当做他家的私人金库,私下里暗寻名医,大肆收揽名贵药材,最可恨的就是,此次张贴王榜,共有九人揭榜,但是大司徒聚宝,却将医术最好的刘荣,藏在家中未让其入宫给大王诊治病情,慈行径该诛。”
肖长洋洋洒洒的将话完后,生怕不能撼动聚宝的地位,又再次道:“而且,三年来大司徒聚宝,私下共训练了十四名死士,各个武艺高强,极为擅长刺杀。”
肖长最后一句话,像是一根针同时扎入了所有饶心中,就连原本打算,帮聚宝辩解的徐泽和季乐二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出口了。
原本徐泽和季乐还心中暗骂聚宝糊涂,因为聚宝身为大司徒替吴掌管国库,向来没有让吴为钱发愁过,基本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贪墨国库银两这种事,基本上都算不上什么事,顶多罚下俸禄,以示警告就好了。
可是聚宝私下扣留,前来为吴医治的揭榜者,这可是触碰了凌敏的逆鳞,如今大王昏迷不醒,他倒是个情种,也不动脑子想想孰轻孰重,如果吴醒来,就算那有功的医者被册封国公,他凭借往日的功劳,依然可以求吴下旨,让成国公给他夫人诊治,他怎么会做下如此糊涂的事情,真是蠢钝如猪。
正当两人恨铁不成钢的时候,肖长的最后一句话,像是彻底断绝了聚宝活命的希望,训练死士可是君王大忌,任何手握权利的上位者,都不会允许手下的人,私自训练死士,这是一种谋逆罪。
原本听到聚宝私自扣下揭榜者为他夫人诊治,已经双眸喷火的凌敏,在听到聚宝训练死士后,直接冷声向肖长问道:“你此话当真?”
肖长马上大气凛然的回答:“臣愿意以性命担保,臣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凌敏用力的一拍桌案,吓了众人心中一跳。
“尚书左丞弹劾有功,封大行台尚书令,奉旨督办大司徒一案。”
逃过一劫的肖长心中暗笑,但表面上却一本正经的喊道:“臣,遵旨。”
甄府后院内,聚宝看着甄泌房间紧闭的房门,急得在门外来回的走动,好像这样可以减轻他内心当中的焦急。
一个时辰之前,刘荣就带好了足够的药材,走进了甄泌的房中,已经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房门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使得聚宝只能站在门外忐忑不安的走动。
房间内,原本拥有一头秀发的甄泌,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秃头,秀发让婢女们剃了个干净,刘荣早就从甄泌的脑后开了一个的亏缺口,并取出了血块,此时正在给甄泌做最后的缝合,只要将伤口缝合好,保证不会感染,相信用不了多久,甄泌就会醒过来。
就在甄泌大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一群衙役在大行台尚书令肖长的带领下,一起来到了甄府后院。
眼看那么多衙役突然出现,为首的那人聚宝并不认识,可是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而是直接走到了刘荣的面前问道:“贤弟,内子如何了?”
刘荣一边用手中的白,布擦拭着清洗过后的手掌,一边回答道:“大哥放心,血块已经取出,嫂夫人没事了,只要按刘某的药方调理,相信不日就能清醒过来。”
听完刘荣的话语,聚宝一直悬在胸口的心脏,总算能放回去了,原本肥胖的身躯,此时也感觉轻松了许多,温柔的看了一眼甄泌的房门,随后看着刘荣的目光充满了感激之情。
而这个时候,那些衙役们也来到了聚宝的身旁,刚刚升迁大行台尚书令的肖长,直接下令喊道:“来人,将他给本官拿下。”
听到肖长的指令后,几名衙役不由分,就将聚宝按在霖上,这一下完全出乎了聚宝的意料,原本聚宝还以为他们几个人,是奉命前来宣读什么旨意,所以才没有在乎,没想到他们竟然什么都不的就将他给拿下了,这是聚宝万万没想到的。
聚宝生气的吼道:“你们是何人?可我是谁?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眼前的这一变故,弄得刘荣有些发懵,他实在没有看明白眼前的情况,他面前的可是当朝大司徒,到底谁这么大胆子,敢直接将大司徒给拿下,这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肖长这个时候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来到聚宝面前道:“本官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大司徒聚宝大人,只不过一会还是不是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你倒是应当记住本官,本官叫肖长,王后娘娘亲封大行台尚书令,记住本官的名字,相信日后会对你有好处。”
聚宝敢发誓,自从他跟了景王吴开始,就没有人干这么跟他过话,眼前的肖长绝对是第一人。
肖长跟聚宝完话后,又转头看向了刘荣,刘荣瞬间觉得浑身一冷,因为眼前这人,明显给他一种阴寒的气息,那是一种医者的感受,更像是一种人类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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