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右琛已经过了两天飞速运转的生活。住在伊斯坦布尔机场附近的酒店,每天都听到无数次飞机起飞降落的轰隆声,这声音仿佛震动着口袋里的纸片小木子,催他归心似箭。
他们顺利拿下了伊斯坦布尔的代理。而最快得到消息的人,是梁右彬。
梁右琛在劳累后迷迷糊糊接到梁右彬的电话,半小时后,来到了相约的餐厅。
那是一间别致的小餐厅,很有特色,玻璃门后面拼贴着餐厅的历史:层叠的照片,海报,黑胶。走过那条长长的走廊,摆满很多主人种植的鲜花,爵士乐悠扬入耳,院子里,巨大的遮阳伞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独自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喝着咖啡。
梁右琛过去坐到对面,看着梁右彬。
眉宇冷峻,轮廓分明,精心修理过的胡子,那眼神里除了绝对的理智别无其他,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更加像一个远离人群的操控者,不近人情。
“你知道了?”梁右琛道。
“做得不错。”梁右彬放下杯子,没有看他。
梁右琛冷笑:“不是吧。反话。”
“怎么会。”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兄弟间不如兄弟,说不出来的拧巴。
父亲走后,曾经手足无间的感情,突然之间变成了长兄如父……
1999年冬天,12月31日,千禧年即将到来,梁右彬的成人礼,也是父亲没回家的整整一年。父亲的消失,带来的是母亲的疯狂。那天上午梁右彬起床,看到的仍然是还未梳妆的母亲,对镜絮叨。那一年特别冷。梁右彬去接梁右琛。这一年里,许多债主找上门,有时无法多方顾及,梁右彬便把梁右琛送到秦姨那里。秦姨是母亲的发小,知道梁家出了这样的事,也是随时帮忙的。新年来了,梁右彬去接梁右琛。
出了秦姨家,两个人走在干冷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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