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兄,看您英武不凡,天资卓绝,想必拿下这场比试不在话下!”

“可人,就怕有个万一呀!?”

“您瞧,气短了不是,不要紧,小弟这有上好的灵药,天玑宫出品,假一赔十!”

“哎呀呀,对面师兄招式凌厉,怕还有后手,聚气丸、回春丹,师兄赶快选一样,保证您吃了力壮如牛,气吞如虎啊!”

“钱?提钱多俗气?就当您照顾兄弟买卖,五十两那是对外人,自家师兄弟,四十九两亏本给您!”

“您别不当回事儿,底下好些个师姐、师妹都瞧着您呐!”

“输不打紧,主要是丢人!您还没道侣吧,狼多肉少呦........”

“哎,这就对喽,瞧瞧,对面的师兄,要不您也来两粒?”

“.......”

天玑宫的人全跑了,丢不起那人,一枚聚气丹成本还不到一两,到这小子手里翻了四五十倍。

心想自己苦哈哈的没日没夜的采药炼丹,挣得还不如这小子一个手指头多。

不行,回去拿药去,也不行,都卖了自己用啥?

痛苦与悲愤并存,黯然与失落同在,自此后,天玑宫弟子改头换面,每逢大比临近,就可得劲的存药,搞得山上的药田都秃皮了!

“瞅瞅,就不是个安静的主。”

大比热闹,每个剑台下皆是占满了围观助阵的弟子,但最热闹的,还数在人群中往来不休的货车。

卓御灵先是瞧得好奇,后来瞧得喜庆,不由道:“自打那孩子来后,山上倒是热闹了许多.......”

“不学无术,满身铜臭!”付安平极不喜欢羽清浊,总认为自己孩子不学好,都是这小子带的。

“哼!”这话钟不二就不愿意听,指桑骂槐道:“也不知道谁家孩子偷看人洗澡,竟干那些不干净的勾当,那孩子是个懂事的,不像有些人,救了自家孩子,求个情都不乐意说,还要赶着人下山,白眼狼!”

“看人洗澡?好像你年轻时候没瞧过一样.......”付安平自知理亏,嘴却不落,不由揭起老底。

“我看怎么着,我看我把媳妇接家了,你家小子现在还死不认账呢......”

二人大骂起来,惹得众首座抿嘴偷笑不止。

“那孩子着实懂事,听说要下山,不吵不闹的。”云落望着卓御灵似要求情,却被师姐一个眼神打了回来:“师兄莫要生气,随他去吧......”

与他们不同,台下两个小的却在留着口水,你一堆、我一堆的分赃。

“瞅你那点出息,这才赚多少,等过了第一轮,让你瞧瞧,挣钱是多么容易!”羽清浊信誓旦旦道。

“嗯,就你有能耐。”付成峰得了好处,自任由他说。

“你爹是不是跟我师父不对付?”瞧着抬上争吵的两人,羽清浊好奇道。

“当然不对付。”付成峰一脸稀奇道:“你不知道?”

“知道还问你,说说?”

“还不是因为你师娘........”

师父的过往,当弟子的不能多问,这是规矩,是礼,若不是今儿问起,还不知晓。

原来自己师父和小胖子他爹当年同时喜欢一个人,那就是自家师娘!

这事儿说来倒挺有趣,起初师娘在他们二人中很难抉择。

恰巧当时老一辈传位,师父与付师伯同挣玉衡一脉,谁赢了谁就是玉衡宫首座。

谁也没料到,师父上台后极为光棍的来了句:“师兄,我将首座位子让给你,你不娶月夕如何?”

付成峰他爹当然不愿意,可人呐,关键时刻就不能犹豫!

听付成峰说,他爹听见这话竟愣神了片刻,就在这片刻犹豫之间,师父二话不说跳下台去。

师娘见此,自是暗气,不过也算瞧清了付师伯,当天就答应了师父,嫁了过来。

这事儿老一辈弟大多都知晓,可是碍于师叔伯颜面,才少有提起。

后来付成峰他爹为此闷闷不乐了好长时间,后来认识了他娘,也是个命苦的,他娘道法上出了叉子,生下他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常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可也难敌片刻犹豫来得伤人心,往事而已,二人争吵自然也有说不出的情谊在里面。

错过,便真是错过了.......

“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我七师姐说,要嫁就嫁给像师父那样的人!”

“你瞅我作甚?”

“前辈事,后人鉴,还有个小花等你呢。”

“咱不提这事儿了成不?再提不跟你闯江湖了!”

眼见日头偏西,今日也算收获颇丰,二人勾肩搭背,准备明天继续。

却听:“蜀山天璇宫弟子:魏嫣然,对,蜀山外门弟子:羽清浊!”

晴空霹雳,简直就是晴空下的大霹雳!

莫说羽清浊自己,就连付成峰都不由惊立原地,一道道眼神齐刷刷看来,或奇、或喜、或幸灾乐祸、或洋洋得意。

二人如竹竿一般,不敢挪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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