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远去,

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

如同所有的事物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像我灵魂,一只梦的蝴蝶,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好像你已远去。

你听起来像在悲叹,一只如鸽悲鸣的蝴蝶。

你从远处听见我,我的声音无法企及你。

让我在你的沉默中安静无声。

并且让我借你的沉默与你话,

你的沉默明亮如灯,简单如指环。

你就像黑夜,拥有寂静与群星。

你的沉默就是星星的沉默,遥远而明亮。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遥远且哀伤,仿佛你已经死了。

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

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

我已经知道,许多的文字并不是你生发的,却是你,让我知道了这些文字,这许多的能够一下子流进心里的文字。由此,我想,也许,我们,还有一些别的人,可以在这样美好的文字里相遇。

是的,我想,也许我还能遇着某一个不是你的“你”,或者单单是我的文字。

只是,我还是没能放开你,还是提不起我的文字。

你,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我想,是的。

现在,终于不必遮遮掩掩,穷前半生之丑示之,无论你会不会看见,无论“你”会不会看见,于我,我终于可以在这个梦里死去了。

我在等待着全世界向我翻脸。

或者活着,或者死去,或者不死不活地承受生活的暴风骤雨。

可至少,我拥有我自己了。纵然依旧患得患失,我至少拥有我自己了。

片刻的软弱,终于是见了,你真的结婚了。

这很正常,没理由悲伤。

可闭上的眼,看见的都透过,想站起来的都跌落。意识有一瞬间的崩坏,四分五裂。

可亮的我,十分如常。因为我的手中也有所握。

我还想着那句话:只要你敢写,我就敢看,会不会一不心地老荒?你,“敢写”、“敢看”,却不“肯写”、“肯看”,不经意间却成箴言:那时的我是影不敢”写,而之后的你也影不敢”看了吧。

地老荒太美,虽没有能力企及,却又舍不得放弃。你,我、文字,三者去其一,还能凑一对。是的,我还有文字,我的文字。现在,用它撕下我的假面,我可以不再害怕把它当作谎言的工具了。我还是喜欢以它为舟为桨,横渡我的生命之海。

我想我最好的结局,便是能在文字编织的梦里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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