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城一刻也未耽搁,出了南疆城池之后,一路北上,日夜兼程,赶路近乎十日,才到了生桑所说的北疆极寒之地。

漠河以北。

大雪茫茫,冰川千里。

漠河此地,人烟稀少,他在当地徘徊,打听了许久,只打听到有一座孤山里可能有,但也并未能问到具体能找得到冰凌草的位置。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毕城手持血鸢剑,从山脊一侧开始,一路劈砍,捣碎厚重的冰层,掘地三尺,一寸地一寸的寻找。

整日七天七夜,他将整座山上的冰川全部劈开捣碎,精疲力竭。

然而,功夫从来都不会负有心之人,就在毕城打碎了最后一块冰层却仍为找到一众活草,将要绝望的时候,却又突然在一处晶石之下,发现了那一支支纯白细小的花叶,而且,一共有三支。

可知,那一日毕城将这三支冰凌草采下,装进了密闭的晶石方盒里的时候,仰面朝天的平躺的冰碴和碎雪中时,望着漠河湛蓝清咧的天空,以及高耸入云的白桦树,笑的多么的灿烂。

他以为,终于可以很快的将江琊从寒疾的困顿中解救出来了。

然而这一次,毕城并没有如他所说,很快回去。

当日他只身一人出了南疆时,第一时间便被人秘密盯上了,那些人一路追踪,并未敢下手,但缺一路散播了他外出的消息。

回程之时,行至承州一带便遭遇了一波伏击。

那些人都是北方一带的蛮人,横冲直撞,紧逼不弃,死缠烂打,十分的不好甩掉。

毕城在当地于他们纠缠,被困了许久。

而纵使他已经刻意手下留情,但在当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厮杀之下,还是免不了有一些亡命之徒死在了血鸢剑下。

而这件事,很快的便传到了中原武林各派的的耳朵里,便是在他继续南下刚过了岱山之后,又遭遇了一次围堵。

算起来,在外已经耽搁的大半个月之久,身在南疆的江琊还在病中,现下还不知道如何,毕城内心本就十分急躁,根本没有多少耐心再应付这些人了。

尤其,这一次的各门派联合劫杀,是以青云派为首的西北一些门派的联合。

青云派。

多次设计,多次陷害,毕城已经多次手下留情,但陆晁却毫不知收敛,毕城打算给狠狠的给他一个教训了。

那一日,在一处僻静的山林里,便就是在陆晁等人围攻他的时候,毕城本想一剑砍了陆晁的手臂,然而陆晁却往后躲,将他的一个儿子推了出来。

毕城剑锋一偏,顺手抓了陆知临,将血鸢架在陆知临的脖子上,继而对陆晁冷笑一声,道:

“陆晁!我不过是想要你一直手臂,你这是做什么?”

陆泽生闻言,不屑的回道:“魔头,谁不知道血鸢凶剑主邪,被它所伤便不可愈,直至血流干而死,你想杀人!”

毕城闻言,勾了下嘴角:“呵,即便是我想杀人,为保全自己,用儿子的命换,也着实让人唏嘘!”

他看了陆知临一眼,道:“陆二公子,虎毒还不识子呢,你给这样的人当儿子,我都替你难过。”

只见听了这话,陆知临面色如灰,什么都没说,只是不知是哭还是笑扯了扯嘴角。

反倒是陆晁突然大笑了起来:“呵呵,魔头,你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想挑拨我父子之间的关系!”

“嗯?”

毕城闻言,忽而感觉眼前一阵眩晕,他颤了一下,便见陆知临脱开他的剑,翻身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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