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期一愣,不知所以。
全场陷入瞬间的安静,一时鸦雀无声,都顺着朱文的目光看向吴期。
“这……”许仁适时开口,“吴期刚来,还不曾修习过《三冲拳》,就算了吧。”
“许教有所不知,正好让他锻炼一下能加速他对于三冲拳的理解,学习时可尽快赶上其他人的进程,”朱文微笑着,“苗欢文课优异,武课却稍落一些,我若派其他人,有些欺人,正好吴期缺乏锻炼,让他边打边学习对他也是益处。”
“还是有些不妥吧……”许仁紧皱眉头。
“其实吴期经过罗筑执事许可,已经是左刑队第七小队长,所属左刑队了,”朱文继续说道,
“再有一个消息,也是对诸位的解释:震动学院的沈寒之案之所以迟迟没有转交官府,并非左刑队怠慢,是因为吴期苦苦哀求本人宽限三日,他认为案件真凶并非蒙雨,要查出真凶,本着刑罚公正的态度,本人便允许了。而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莫名其妙冒出的新生吴期居然短短几天就成为了左刑队小队长,他和朱文有何关系?朱文言语中隐含的对他的针对又是为什么?
沈寒之案整个学院都关注着,原来就是这个吴期让进程暂缓,他是何居心?
“苗欢,好好教训他!”
“左刑队的人,不要仁慈,要他好看!”
“别被他外表迷惑了,专打他脸!”
……
许仁被一片叫嚷声包围,望着吴期,极为为难。
吴期长呼一口气——朱文的计谋成功了,他成功激起了右刑队激愤,还把自己拉入左刑队让他背了拖延沈寒之案的锅。
有些事只要被群众架住,总要有个交代的。
朱文背景太大,右刑队又群起激进,吴期也不想许仁太过为难,他迈动步子,走上演武台。
“小子,既是左刑队的,就别丢我们人!”
“苗欢那么弱你敢输了老子绕不了你!”
……
吴期无奈一笑,不再理会台下的呼喊,他看着拂云眉丹凤眼的苗欢躬身行了个起手礼,苗欢冷哼一声。
“开始吧。”许仁无奈喊了句。
“噔!”苗欢脚下生风,动如脱兔,当即架拳冲来。
魂力在她手臂聚集,并未显属性,她向前先打出一小段,让充斥在臂间的魂力往前冲了一段,身体的速度也瞬时跟进,她欺身前来,直接爆发剩余的魂力拳如重锤!
“真的打脸啊?!”
吴期惊呼一声双臂并拢在脸前,堪堪硬挡住苗欢的拳势。他挡住之后,当即跳开,甩了甩双手,面容隐忍。
小臂的疼痛异常剧烈,苗欢拳法虽然只是一冲,却也力道非凡,若再强力一分,定会伤及骨头了。
许仁望着吴期的手臂,眼神一缩,暗自诧异吴期身体强度——只是一魄之境,却能不靠魂力硬吃下一记三冲拳!
一击方罢,下一拳的攻势随即而起,苗欢毫不犹豫直往吴期面门冲击。吴期打定主意,提腿往苗欢侧踢而去,直直迎上她的拳势,不偏不倚,拳腿相碰,拳劲附着魂力更盛几分,一下把吴期打翻出去!
吴期在地上滚了两圈,踉跄着起身,重心倚在右脚下,让剧痛无比的左腿稍事休息。
“你什么意思?”苗欢有些恼怒。
吴期居然不用魂力和她战斗,是看不起她吗?
此时,许仁直接喊了句:“到此为止。”
“许教!他都没用魂力,分明是看不起我!让我和他决一胜负!”苗欢不想这么结束。
“吴期并未习得三冲拳,若使用其他武技是要扣除绩分的!”许仁脸色阴沉,“这是武课,可不是武斗!”
说完,他走过来,面对着众学子声音含怒:“武课之上,武技交流为准,竞争可以,但休要当做恩怨争斗的场地!了结私怨大可决胜武斗,在我的武课上不得肆意妄为!”
“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台下众人见许仁发怒,皆恭声回应。
吴期瞥了一眼朱文,他轻笑着,不以为意。吴期缓缓走下台,武课继续进行着,不过前面嘈杂的叫嚷收敛了不少,随着一场场武技比试完毕,大家的热情慢慢回升。
终于到最后一场,朱文对阵钟仪,台下瞬间高呼起来,左右两边人相向呐喊,为两人助威争锋。
“终于到重头戏了!”钱雄兴奋地看着台上。
李植也目光灼灼,他拍了拍吴期的肩膀:“吴期兄弟,你和文公子的关系有些复杂呀,不知你更看好谁呢?”
“知之甚少,不敢妄言。”吴期也没解释和朱文的所谓“关系”。
“不知当不当讲,”钱雄暂压兴奋,神色复杂地望着吴期,“文公子单立个小队给你虚职,有把你放在眼前监视的意味呀……”
“唉,”李植打断他,“言多必失,吴期兄弟是明白人。”
钱雄挠了挠头,憨憨一笑:“在下失言了。”
“哈哈,没想到钱兄是个心细于发之人。”吴期对钱雄高看了几分。
“哪里,粗人一个,”钱雄爽朗一笑,“沈寒之案,小兄弟可要好自为之。虽然不明白你为何要为蒙雨翻案,但文公子消息一放出,今晚就会全院瞩目,你要没个说法,要被激进之人诟病了。”
“钱兄好意,在下谨记!”吴期认真致意。
“哦!开始了、开始了!”钱雄被台上开始的战斗抓住眼睛。
吴期也专心看去,朱文和钟仪皆二魄之境,且属性魂力掌握娴熟,必是二魄已久!朱文为金,钟仪魂属水。
“哗——!”
钟仪率先使出三冲拳,水属性破风三冲,拳劲达到鼎盛,直冲朱文而去!
“短短七天就将三冲拳炼至三冲劲,好可怕!”钱雄瞪大着眼,感叹道。
下一时间,全场再次爆发出惊叹之声——朱文迎着钟仪,同样魂劲三冲,金属性裹着拳头,毫不示弱!
“这就是天之骄子间的战斗吗……”吴期心中惊叹,场上两人你来我往,拳劲层层相碰,能卷起气浪刮着台下人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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