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那发呆,不知道跑,你修道修的脑子的傻掉了?!”
被他一顿臭骂,张望舒呆若木鸡。
好像,似乎,差不多讲的也有一点道理啊……
但是有点尴尬。
他抬头看看四周,见没有人看向自己,才转移话题道:“老板,天色快黑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嗯,也好。”徐羡鱼见他岔开话题,也懒得再骂,毕竟朽木不可雕也,再骂也不会像自己这么机灵。
点点头表示同意后,就沿街开始寻找住处。
可现在天色已晚,街上的店铺大都已经关门,只有少数几家客栈还开着。
但他们是不敢去的了。
毕竟徽人团结,万一这些客栈老板也和福客来饭庄的老板团结怎么办?
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于是二人走走停停,一直走到江边,竟也未曾找到住处。
看着远处还冒着灯火的工棚,老道开口问道:“老板?要不我过去问问?你知道的,劳苦大众都比较好说话。”
“那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快步走到近前,在徐羡鱼的示意下,张望舒拍拍门板,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吗?”
“谁啊?!”里间传来一道粗犷的回应,但没有直接开门。
“这位居士你好,我想在此借宿一宿,不知是否方便?”
“可以可以,你们几个人?”里面传来脚步声,想来是过来开门。
张望舒听到问话愣了一会,又看一眼徐羡鱼,他决定吹一波老板,解解刚才的误会。
于是他开口道:“徽州市一大杰出青年,天都代打企业董事长,祈禳堂第一股东,得道高人张望舒的上司,心地善良的阳光男孩,风流倜傥的英俊男子——徐羡鱼,和我。”
果然,老板在听到自己的话后脸上露出了微笑,还赞许的朝自己点点头。
看来自己骑上乘黄指日可待!
张望舒心中激荡起伏。
然而门内的脚步却顿住了,随后方才那声音又响起,还带着些许的紧张:“可住不下这么些人!”
“……”徐羡鱼。
“……”张望舒。
好在老道脸皮够厚,他尴尬的朝徐羡鱼笑了一下,又拍门道:“居士,我们只有两个人,快开门吧!”
话音刚落,门板被打开一条缝隙,一双不足一公分的小眼睛仔细的看了会外面,确定只有两人,才小心的打开门。
“唉,就你们两个人啊?说那么多差点吓到我,进来吧。”开门的是一个壮汉。
他身高过人,浓眉大眼,宽厚的肩膀和孔武有力的双手,明确的告诉徐羡鱼,这是个表面凶猛背地很怂的男人。
徐羡鱼二人被迎入里间,这才发现,这工棚比后世的猪窝强不了多少。
满地铺着枯黄的稻草,四五名大汉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只在屋子中央摆着一方小桌,其上一点烛火正微弱的燃烧着。
先前张望舒看见的灯火,正是这烛火从窗户中透映而出。
只是虽有窗户,这房内的气味依旧不大好闻。
布满了汗臭味还有臭脚丫味,细品之后,竟然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令徐羡鱼和张望舒二人同时皱眉。
“您二位自己随便睡吧。”锁上房门,先前那大汉仿佛失去了警惕。
招呼二人一声后,就找了处稻草较多的地方躺下,开始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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