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了!一共5纳特……还要些别的吗?”

那推着小推车的妇人在小推车下翻了翻,然后翻出三根(应该是这种冷门产品的最后三根)晶莹的血红色棒棒糖,递给了阿廖沙。

“不了,谢谢。”

阿廖沙接过那三根血腥棒棒糖,付过了钱,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那妇人把包厢的门给关上。

咕噜……咕噜……

这是小推车远去的声音,啊,在隔壁的包厢停下来了,直觉告诉他,这或许会停得更久些……一边这么想着他在三根棒棒糖上挥了挥手把那些包装纸拆开——先塞了一根进袖子,再把一根含在嘴里,然后——

“给,要吗?”

他把拆开了包装纸的棒棒糖递给了对面颇有些坐立不安,焦虑地不断抓起耷拉在腿上的裙摆又拘谨地松开的福利小公主。

“额……噢……啊!谢、谢谢。”

莉拉利拉呆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颇有些拘谨、却又连拿都拿不稳地接过了那根晶莹剔透的血红色的棒棒糖。含到嘴里——嘶……浓郁的铁锈味在嘴中化开——这样她一下子从刚刚的魔怔中回过神来。

她以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阿廖沙——他现在正含着这根棒棒糖吃得津津有味——他是怎么喜欢的了这种诡异的味道的,他的味蕾都是用魔鬼做成的吗?

“唔姆……回过神来了吗,小笨蛋?”

阿廖沙少见的高兴地(其实表情比哭好不到哪里去)舔了舔棒棒糖,似乎那种浓淡化不开的血腥味能给他带来愉悦似的。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戏谑,手指凌空点了点她鼻尖,说。

“还是……有些……唔……不懂。”

莉拉利拉没抬起头来,她盯着手里才舔了几口的铁锈味浓到呛人的棒棒糖,不知道自己是吃还是不吃,这使得她没能看见阿廖沙脸上戏谑的表情。她犹豫了一下自己的措辞,最后还是干脆承认道。

“嘿嘿……”

他发出了古怪的笑声,拿着手上的棒棒糖就像拿着一根魔杖一样在空气中挥了挥。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先让我们来做个假设,假定——我说的是假定——魔力(Mana)是存在的,那么根据它所表现出来的特征——就像麻瓜们的电那样,具有流动性,也像水一样,可以存放在某个看不见的器官里;

当我们用魔法的时候,它会被转化成其他形式的能量向外界做功,从而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它会被消耗掉相应的分量;

而在其被消耗掉以后,巫师们可以通过某种假想存在的方式,吸收外界游离的某种不可直接观测的物质微粒——你们将它称为能量——从而补充这种既是质又是能量的不可观测却可以主观测量的假想存在。

事实上,某种程度上说,这几乎可以自圆其说了。但其真正的问题,出在对这种假想存在的使用上,这本质上是和延续麻瓜学科接近三个世纪之久的、哪怕是最宽容的炼金术都为之不齿的谬论——燃素学说——是一样的!”

说着,看了看聚精会神听着自己论说的莉拉利拉,他笑着舔了口棒棒糖——真难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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