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谁都知道他是单身。
“很明显?”叶知温虚心请教。
宋栀子说:“一般你这种洁癖症患者,是找不到老婆的。”
叶知温冷笑起来,“你大概是忘了,六个小时前,是我开车送你来的医院,是我掏钱为你垫的手术费用,也是我在这里守着你。”
“哦,对了,在你阑尾发炎需要做手术,而你经纪人电话打不通,你所有朋友都对你不理不睬的时候,是我这个单身汉,留在这里照顾你。”
宋栀子被他一句话堵得渐渐失语。
她闭上嘴巴,扭过头来,不肯再看叶知温一眼。
叶知温走过来,问她:“能联系到人来照顾你么,我今天要上班。”
宋栀子点点头。
叶知温望着宋栀子那张写着无所谓的漂亮脸蛋,想起昨晚他用她指纹打开手机,却看到联系人里面只有一个经纪人的电话号码。明明经纪人就对她不理不睬,也没有一个朋友,还装什么无所谓。
叶知温突然说:“我的固定年薪每个月五千万,摊开算,我的日工资是十三万七千块。”
宋栀子终于转过头来,她望着叶知温,沉默了许久,突然说:“我买你一天时间,陪陪我吧。”
叶知温喉结滚动起来。
可能是宋栀子语气太无助,脸上的表情太脆弱,犹豫了几秒种后,叶知温
在陪护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天下午,京都市下起了大雨。叶知温一边看书,一边听雨打玻璃的声音。宋栀子睡不着,她站在窗户边上,望着窗户外的瓢泼大雨,忽然开口说道:“登高必跌重,树倒猢狲散。”
“叶先生。”
宋栀子回过头来,望着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在看书,短发下,他戴着细框眼睛下的黑眸装满了睿智与冷静,这是个成熟英俊而富有魅力的男人。他翻书的手指,好看得不像话,他微微垂头看书的模样,宁静平和,如画如卷。
宋栀子忽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
忽然好空虚寂寞,真他妈想找个男人谈恋爱。
叶知温忽然偏过头来,望着在走神的女人,矜持地问道:“做什么?”
宋栀子回神。
她说:“叶先生,从高处摔下来的人,会粉身碎骨。倒了的树,会根断躯折。它们是不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她就是那个从高峰点跌下来的人,断了根躯的树。
两年了,她无数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现实将她一次次打败。她有种直觉,这次倒下,她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叶知温听见了宋栀子灵魂里无声的呐喊。一声声的呐喊,嘶哑无奈。
他叹息。“我是做医学研究的。”
宋栀子眼神变得疑惑起来,“你是医学科研工作者?”
“算是。”叶知温合上书籍,他告诉宋栀子,“我不清楚宋小姐遭受过怎样的伤害跟诋毁,也不清楚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我今年三十六岁。”
宋栀子又道:“叶先生看着倒不像是三十六的。”
“我十六岁读大学,十九岁便直接升博。”
宋栀子张大了嘴巴。她有点儿惊讶,她知道叶知温很不简单,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这么厉害。十六岁读大学,十九岁直接升博,这是怪物吗?
“我二十一岁开始研究人体心脏,至今已经十五年。”叶知温身子朝后仰,后背贴近沙发背,却没有挨着。他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学士气质,宋栀子只在她那影视大学的院长身上看见过。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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