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蛇对酒也好奇,曾为蛇身落住花满楼时,常见一群人时常饮酒,开怀大笑,更不知这酒有何魅力,居然能让人这般神魂颠倒,如今化形为人,若不尝试一番,又怎能体会做人的乐趣。再加上嫣然诱惑不断,心里便起了饮酒之意,对嫣然道:“师姐,那我便陪你喝一碗!”
嫣然闻言,顿时大喜,道:“屋内过于闷热,影响饮酒气氛,搂外凉爽,月空当头,四下无人,到亭中对月饮酒,岂不更好?”
说罢,两人一人提着酒坛,一人抱着瓷碗,想搂外而去,来到亭中。嫣然放下酒坛,蛇放下瓷碗。嫣然解开封酒红布,顿时一股酒香四处飘散,蛇问着酒香,心旷神怡,暗忖:怪不得人人喜欢饮酒,原来这酒味这般异香。
嫣然将碗中倒满酒水,端了一碗递蛇,自己拿了一碗,笑道:“蛇兄弟,虽然你我交情不深,但今日幸得同饮酒,来!我敬你一碗!”说罢,先一饮而下,实为豪爽。
蛇接过装满酒水的瓷碗,道了谢辞,学着嫣然一饮而下。奈何这酒,并未他心中想的那般甘甜,如喉火辣,尽是苦涩,刺鼻呛眼,蛇差点呕吐而出。
弄的嫣然娇颤不已,许久才收笑,道:“蛇兄弟,这酒如何?”
蛇望着瓷碗,苦涩道:“师姐,这酒入喉苦辣,入胃火热,实在不好喝。也不知人人为何喜欢饮酒,把苦当做甜!”
嫣然闻言,又是到了一碗酒水,也不管蛇,一饮而下,才道:“蛇兄弟有所不知,所谓:百味酒中品。若把酒当酒喝,自然苦辣不已,若把酒当做百味人生,岂能只有苦辣?”说着,又为蛇倒满,继续道:“品酒自然得慢慢饮下,才能体会其中之味,你在喝一碗试试。”
蛇半信半疑,轻抬手中酒,眠了一口,还是觉得苦辣,欲要将酒吐出,却被嫣然制止,道:“不忙吐,你先将它喝下!”
蛇只得将酒吞下,过了不一会儿,口中竟有些甘甜回味,蛇望着碗中清酒,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又喝了一口,尽是先苦后甜。
嫣然笑道:“怎样,没错吧!所谓:苦尽甘来!就是这个意思。”
蛇不禁想起自已寻求化龙之路,一路坎坷,这酒便如同自己所过之路一般,有苦有甜,有酸有辣,想起自己的父母,已有数十载未见,媚儿姐姐如今也不知如何,越想,蛇心中越思念,奈何路才刚刚开始,心中不禁悲伤,眼中湿润,将酒一饮而下,苦辣酒味,却不能苦尽蛇心中所苦,两碗下肚,脑中已是晕晕乎乎,眼中有些迷迷糊糊,身躯有些摇晃,只得坐在石凳,双手搭在石桌之上。
嫣然见状,坐下身子,为自己倒满酒,慢慢品味,眼神却也有几分迷离,只是嫣然经常饮酒,七碗,自然不在话下,望着蛇问道:“蛇兄弟,想来一路很苦吧?”
蛇时笑,时悲,抬手摇晃道:“不苦!不苦!这算得上甚么苦?”
嫣然叹息,问:“你说你又无灵无根,这般拼命做甚?”
蛇断断续续道:“我……从小,便是个闲不住的人,虽平凡……却不想一生平凡罢了!”
嫣然道:“你觉得,我那师姐如何?”
蛇抬头,脸红眼迷离,不解问道:“那……那个师姐?林如霜?”
嫣然点点头
蛇眼中浮现如霜身影,又将身影摇散,瑶瑶头苦笑:“好又如何?我不过是一打杂弟子,无灵无根,不是同一路人,何况她已将我忘记!”
嫣然听得蛇言,更是不解,暗忖:莫非蛇以前便认识师姐。随后又摇摇头,将念头打消,蛇怎么可能认识自己师姐,自己与师姐从小便一同长大,从未听师姐提起过,莫非蛇酒劲上头胡言乱语?自己光想着酒后吐真言,却忘记酒后也吹牛。嫣然暗骂自己,白费苦心。
又道:“想必蛇兄弟是在抱怨,我那伯父伯母罢?”
蛇回道:“你说的是如霜父母罢?”
嫣然又是点点头
蛇不以为然笑道:“非也!自我从南环而出,这种被人看不起的目光,早就习以为常,未曾放在心上!”
嫣然解释道:“我那伯父伯母虽是有些势利眼光,但更多则是担心我师姐。他们也并不知,你如今已是赤老弟子,不然也不太会为难于你。”
蛇道:“我师尊是我师尊,我是我,虽说我是他老人家徒儿,却不想用他老人家名声,为我获得什么。我是打杂弟子,与徒弟名分并无瓜葛,即使成为他老人家弟子,我还是一名打杂第子。”
嫣然觉得蛇为人倒是不错,恐怕这也是赤老为何收他的缘故,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你只差一个机会。”
蛇问:“什么机会?”
嫣然答:“一个可以证明你的机会。我听你除金蟾妖魔一事,那金蟾如此厉害,虽受了些伤,却被你一人降服,如今又得赤老指点,我想你在修炼一途之上,必定会不凡。大都有四大宗门,而四大宗门历来有一规矩,每隔五年,便会选出各宗最优秀的年轻弟子,进行比试,获得第一名则,四宗将全力栽培,而这次的比试地点,正是在天道宗内。若你能获得比试弟一,自然出人头地。”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