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自己是有多久没上过这玩意儿了。

大玉儿从另一间卧室捧出一个黑白相框,放在茶几上,正对着那条红色洗衣板。

“对着你爸说,或者去派出所说,选。”

大玉儿已经十分冷静了。

若换个平常人打开戴舵那卧室门,去闻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与怪味,恐怕不得立马尖叫,吓到失禁。

戴舵久久不动,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出去一天两夜,回家就带来三个陌生人,自己和小鱼儿破衣烂衫满身伤痕不说,居然还有个身着盔甲要死不活的歪果人?

大玉儿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噗通。

胖子跪了上去。

哎呀!舒坦!

胖子小腿那块被随意裹住的伤口被扯开,再次流血,那是急行军时被灌木划开的伤口。

大玉儿视而不见。

“我没有犯法。”胖子对着那黑白相框里的男人说了五个字,坦然起身,将洗衣板拿进浴室。

随后...

放进了储物戒指里。

“我家不需要这种东西。”胖子咧嘴一笑,回到了客厅。

“我知道你还想问,我直接全回答了好吗。”戴舵看向大玉儿,摊摊手。

“朋友。”

“受伤了。”

“不会死。”

“无国籍人士。”

“无违法记录。”

“伤好就走。”

大玉儿眉头一皱,“那也是非法收容!”

“非法收容是指三非的外国人,他们是无国籍人士。”戴舵争辩。

“强词夺理!你怎么知道?若他们骗你呢?”大玉儿气笑了。

“骗就骗吧,反正他们伤好了,我就赶他们走,要报警报吧,人正不怕影子歪。”

戴舵摆摆手,不想再争论,走向自己卧室,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三只眼睛滴溜溜从上到下排列窥探着客厅。

最下面一个是小鱼儿,中间一个是布衣女人,最上面一个是姆拉克。

“哇,还有人能让领主大人下跪啊!厉害啊!这女人是什么神仙?”姆拉克低语。

“她是我奶奶,是个老巫婆!”小鱼儿轻声回答。

“巫婆?那她厉害吗领主大人?”布衣女人惊了。

“可厉害了!你们可要小心了!”小鱼儿神经兮兮的小声说道。

“嘶”姆拉克瞪大眼睛。

“嘶”布衣女人一脸惊讶。

门被推开,戴舵抱起在门口窥视的小鱼儿,“去洗澡,你都臭了!”

军人家庭,就是这么直截了当,大玉儿非常相信他的儿子,既然戴舵说他自己没有违法,那就是没有违法,毕竟戴舵四岁时就被他爹逼着背宪法总纲然后细纲,一直背到初中毕业。

认字,从宪法开始。

大玉儿拿着药箱走进戴舵房间,她曾在陆军野战医院执过刀,戴舵那腿上的伤口加上一身行头,她根本就不需要问,心中明了的很,肯定是钻了林子的。

“Where are you rom?”大玉儿操起一口流利英文问向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二人。

二人听不懂,对角线懵逼。

不回答么?大玉儿也懒得再问,直接对姆拉克说道:“Please go out。”

姆拉克一脸懵逼看向大玉儿,寻思这巫婆是不是向自己施咒了。

“我叫你去客厅坐会儿。”大玉儿将手指向外面。

“哦,哦哦,好的好的。”姆拉克一口流利的让大玉儿惊掉了下巴。

哐啷

门被关上。

“你叫什么?裤子脱了,帮你清创。”大玉儿指向布衣女人。

“萨娜。”

......

戴舵小鱼儿还有姆拉克已经洗好澡将自己整理干净,姆拉克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小鱼儿在一旁沙发上蹦蹦跳跳。

胖子开口询问他们以后的打算。

姆拉克一边抽烟一边叮着电视里的节目看的津津有味。

胖子无语。

算了,等那两女人伤好了再说吧。

大玉儿已经在戴舵卧室待了一个多小时,依然不见出来,

“粑粑,饿了”小鱼儿指向饭厅餐桌上已经凉透了的鲈鱼。

戴舵挠挠头走近餐桌,瞥一眼,寻思这鲈鱼大概已经放了两夜了吧,“等会儿,等你奶奶出来。”

哐啷一声

大玉儿从戴舵房间走出来,关上了房门,“等我出来干什么?自己没手没脚啊?”一大袋医用棉花与棉签被大玉儿扔进垃圾桶,“我出去一下,你们自己动手做饭。”大玉儿指向厨房冰箱,“里面什么都有。”随后径直出了大门。

小鱼儿撇撇嘴。

戴舵一脸无奈。

大玉儿的内心很纠结。

儿子不肯告诉她这群人的来历,而那个叫萨娜的女人也闭口不言,一问到关键部分就支支吾吾搪塞推脱虚与委蛇。

当然,她大玉儿也不是白活了五十多岁的。

她从姆拉克与萨娜身上嗅到了同行的气息,他们明显是军旅之人,大玉儿怀疑过他们是境外雇佣兵。

但立马就pass掉。

1,他儿子没那么蠢。

2,他们身上并无火药味儿,右手食指无明显茧痕。

麻辣隔壁的这群人给自己儿子拐去亚马逊捉蛐蛐儿了?

算了,儿子大了,只要他说问心无愧,自己又纠结些什么呢?

但是!

小鱼儿必须要接走,不能跟着他爹鬼混了,管那混小子沟是沟埋路是路埋,想死在哪,随他!

别给自己的宝贝儿孙女连累了!

大玉儿如此想着,走出了X小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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