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千的腰刀比北狄人的弯刀长,这让他在交战之中占了优势,可是嬴千的身形瘦小,北狄人个个膀大腰圆,仅是接住北狄人的两刀,嬴千便觉得两条胳膊痛地要死,而眼前的那个北狄人还在不断挥舞弯刀,嬴千已经眼冒金星了,估计再撑两刀,自己便会被这弯刀抹了脖子。
而伍长聂成金被三名北狄人包围,只瞧他们几人打得有来有回不分胜负,聂成金根本顾不上嬴千:卫程也是杀红了眼睛,早就不见了踪影,不知是死是活,没有人能在争斗中帮嬴千一把,而那北狄人的攻势也是越发猛烈,他的辫子上下翻飞,弯刀也毫无规律地砍来。
终于,嬴千再也支撑不住了,北狄人的弯刀砍伤了他的手腕,腰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赢千瞧着北狄人,他呲牙咧嘴,挥起弯刀便要斩下嬴千的人头,嬴千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我还没娶媳妇……
‘嗖——’一枝羽箭袭来,刺穿了那北狄人的后脑勺,在嬴千的身后,一个手持长刀的人腾跃而起,落在北狄人中央大杀四方,寒雪十狼骑也从周围的房子中掩杀而出,他们手里出人意料地没有用那阔刀,而是每人持了一柄有手掌长的短刀,但这寒雪十狼骑的战力不俗,仅是片刻,他们便解了龙骁营的燃眉之急。
经鸿信命令道:“敌军人数众多!龙骁营退下歇息片刻,由寒雪十狼骑抵御敌军,我们要与北狄人进行车轮战!”
龙骁营的数千将士立刻退居一旁,有的人因为受伤哀嚎,还有的因为找不到自己的兄弟而失声痛哭,但嬴千并没有经历此事,因为聂成金与卫程还活着。
只瞧聂成金的铠甲被刀划了两个口子,而卫程满身鲜血,退下战场眼睛还是鲜红一片,看来两人没有大碍,嬴千这才放下心来。
聂成金扶着腰刀气喘吁吁,他拍拍嬴千的后脑勺问道:“你的刀呢?”
“让北狄人打飞了。”
聂成金嘿嘿一笑,把自己的刀递给嬴千,自己则抽出柄短刀道:“人没事就好,老子刚才用这刀砍死了三个人,等会你用也能壮壮胆!”
嬴千提起刀来瞧了一瞧,刀身上已经满是豁口,看来北狄人弯刀锋利的传言并非虚假,卫程的刀更是,瞧那模样仿佛一碰就会碎裂一般。
“还要打多久。”卫程用袖子擦干了脸上的血,这才露出正常人的肤色,他疑惑地问着:“援兵怎么还不到,是不是先生猜错了?”
“先生不可能错,右相很信任他,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着援兵来。”聂成金长叹口气,好像刚刚恢复体力,他
们瞧着寒雪十狼骑在北狄人群中杀了个天翻地覆,由其是那三雅祠少主楚京墨,身上穿的白色狐裘早已被北狄人的鲜血染了个猩红,只瞧他的鬼屠刀一挥,气浪都能将敌人掀翻,死在他手下的人没有十个也有个了。
卫程嘿嘿一乐:“这小子,刚开始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个娘娘蛋,子,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实力。”
“混江湖的,老子我当初在顺京城当差的时候没少见过这种人,他们和咱们当兵的不一样,这些混江湖的人更讲究什么气力,而咱们不过是蛮力罢了,但这寒雪十狼骑的实力确实强悍,瞧他们用短刀都能有如此威力。”
夸赞入耳却并不动听,经鸿信在望楼上瞧着楚京墨的一举一动,只看楚京墨狠狠挥起鬼屠刀,将一柄弯刀斩断了不说,那北狄人也被砍成两截,内脏骨头齐刷刷地流了出来,而楚京墨居然笑了起来,那笑声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快!击鼓,叫龙骁营顶上去!”
鼓声大作,卫程提起刀叫道:“该咱们上场了!聂成金!这次咱们比比谁杀的北狄匪子多?我赌你杀不过三个!”
“哈哈哈,他娘的,老子要是杀了三个,你把你女儿嫁给我!”
卫程嘿嘿一乐:“嬴千,你就跟在聂成金身后,给老子查仔细喽!”
寒雪十狼骑逐渐后撤,楚京墨却对那鼓声充耳不闻,他的鬼屠刀挥舞数百下,刀身便得赤红,而楚京墨的笑声越来越爽朗,也越来越令人毛骨悚然,就连迎战的北狄人也被惊到了,迟迟不敢上前,楚京墨的额心逐渐显露出一枚红色菱形印记,没有人知道那代表了什么,千米之外的李世卿却看得一清二楚,他负手感叹一句:“乱心智者,必成疯魔。”
说罢李世卿消失在原地,转眼间他出现在楚京墨身后,一掌将他提了起来,跃入半空中时楚京墨还在大吼大叫,李世卿立刻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点,金光一闪,楚京墨立刻昏死过去。
李世卿到了经鸿信身边,将楚京墨丢在地上:“不可再让楚京墨妄造杀孽,这次我能救,下次就说不定了。”
而此时街道上的局势依旧严峻,北狄人被方才的楚京墨吓得有些神志不清,此时楚京墨消失不见,他们面对的是那一群龙骁营。
两方不断叫嚣,却没人敢上前一步,唾沫星子却是漫天飞扬,终于,聂成金上前一步,怒啸一声奔了出去,身后的龙骁营紧随他的脚步簇拥而去。
北狄人不甘示弱,同样吼杀而来,聂成金用护腕顶开一柄弯刀,手里的短刀穿透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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