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墨瞧着那黄小安,心中的怒火是腾然而起,他举起拳头,那拳头之上聚集了楚京墨全身的内力,这一拳下去,怕是砸在黄小安的脑袋上,就如同西瓜一般炸裂开来!

黄小安自幼习武,当然知道这一拳的威力有多大,于是他连连求饶:“楚京墨,楚京墨!哦不!三雅祠少主,北狼王!小的有眼无珠,有眼无珠!请北狼王恕罪!”

“晚了!”楚京墨怒啸一声,这拳头就向下砸去,而方云乐与沈大壮也是齐齐扭过头去,他们可不想叫接下来的血腥场面脏了眼睛。

拳头还未落在黄小安的脑袋上,黄小安的裤子已被尿打湿,他这时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忽而一掌挡在黄小安的面前,凭空接住了楚京墨那一拳,按理说这一拳的威力足可以让人筋骨寸断,可只瞧那掌上旋起一阵蓝色漩涡,楚京墨的内力居然被卸了个一干二净!

楚京墨抬起头来,李世卿正站在他的面前笑道:“不可妄造杀戮,不可再唤心中之魔。”

楚京墨犹如酒醒一般,他踉踉跄跄向后退去,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此时的楚京墨头痛欲裂,心中更是苦闷无比,原来消失许久的心魔,不知何时又悄然出现,现在的心魔能够控制楚京墨的身心,与上次截然不同!看来这心魔还是未根除,反而是越演越烈!

黄小安吓得是目瞪口呆,他望着李世卿,这才反应过来是李世卿救了他一条性命,于是黄小安连忙磕起头来,直到脑门上鲜血横流:“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说罢这黄小安居然想起身逃跑,被李世卿一掌打折了三根肋骨,趴在地上狼哭鬼号,李世卿双掌合起:“阿弥陀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正当所有人放下戒备之时,忽而鼓声大作,不远处的粮库火光冲天,楚京墨向那击鼓楼一瞧,恰好数十枝羽箭将击鼓的士兵刺了个通透,然而全营的士兵已被鼓声吵醒,他们戴上各自兵器奔出营帐,北狄人则负隅抵抗,不过北狄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三个粮仓被付之一炬。

将这北狄人杀干净,士兵们开始救火,可无奈粮库中还垫有稻草,汹涌火焰根本熄不灭,右相与经鸿信站在一起,右相长叹口气问道:“先生,可猜到这一点了?”

经鸿信摇了摇头:“我曾相信守兵,可今夜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意料,天机算尽,可人算未满,我们输的很彻底,他们是想叫我们明日饿一天的肚子,入夜人必定疲乏,随即他们趁虚而入……”

“你猜出来这些又有什么用?粮草已经烧光了,明天除了树皮

,什么都没有了!来人!把黄小安给我拎上来!”

今夜之事全因黄小安,这个是脱不掉的罪,只瞧两个全副武装的龙骁营拎着痛哭流涕的黄小安丢在右相面前,黄小安折了肋骨,此时满头大汗,却还不忘跟右相求饶:“家父……家父与右相交情颇深,右相看在家父的面子上……”

“黄小安,你爹已经死了,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昨日我就应该将你杖毙!今日你擅离职守,让北狄人趁虚而入,令我军延误多少战机!拖下去!两百军棍!”

没有人理会黄小安的哭嚎,他被按在木凳上动弹不得,两人持来红色军棍,冲着黄小安的腰一棍接着一棍,黄小安的身形本就瘦弱,又断了几根肋骨,这军棍的力道奇大,没挨过十棍,黄小安便咽了气。

龙骁营道:“右相!人已经死了!”

“接着打!两百军棍打完为止!”

话音刚落那两名龙骁营摩拳擦掌,接着打了起来。

右相转头问着经鸿信:“先生,可还有回旋的余地?”

经鸿信紧闭双眼点了点头:“有,但我军的损失必定惨重,明日白天休息,攒足了力气夜中交战,现在只能盼望援兵早早到达。”

“援兵?皇思麟才不会援助我这个老头子呢!他手下将领众多,用不上我。”

“他对你没有兴趣,可有人正想要拉拢你。”

右相琢磨片刻:“先生说的是……北燕王皇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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