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仪之说道:“有过呀,有一段时间,爹爹去了汴京城任职,没过多久,就被朝廷贬官贬回来了。所以就没离开过我们多久过。”

秦桧听他这样说李纲,不由得有了笑意,可是在别人的人子面前嘲笑别人爹毕竟有伤大雅,况且他已与李仪之结为兄弟了,而且他也颇为崇拜李纲,明白李纲是因为直言进谏才被贬官的,所以那阵笑意只出现了一霎,便消散如烟。

秦桧清了清嗓子,便又说道:“是了,梁溪公可是与众不同的,他是因为直言朝政利弊才被屡次贬谪,这样正直光明的人虽在险恶的官场不受欢迎,但是民间和江湖上的绿林好汉们可实在是佩服梁溪先生的为人为官,我父亲可又不同了。”

李仪之问道:“这是如何说法?”秦桧顿了顿说道:“我父亲做过两任县令,我听我娘亲说过,父亲早年也是打算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那时我父亲真的是为官清白,除了朝廷发给的俸禄外,从没有别的什么灰色收入。不过那时我们家过得倒也俭朴,朝廷发放的俸禄也完全够我们全家吃饱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父亲转变了他以前对为人为官的认识。我父亲为官清廉,这已经与当地的官僚已格格不入了,但是他还办理了几件当地的大案要案,每一件案件都牵涉了不少地方大员的利益关系。终于,有一天,他们的报复就来了。那时听我娘亲说,那一天入夜,我父亲仍在府衙内堂中料理当地政事,忽然家丁传禀说是常州府的南门镖局镖头正在正门外等候,说是有东西要交给我父亲。

“我家族的老家便在常州,后来迁居会宁府都是我出生后的事了。当时常州府只有我的祖父祖母居住,我母亲那时早已怀着我,回娘家养胎去了。所以那个镖头从常州府带来的东西十之八九是我祖父母寄过来的。我父亲正自奇怪,最近因为公务繁忙,很少给老家去信,就算去信了也没要求老家寄什么东西过来呀,这怎么忽然有东西从老家寄来呢?他让家丁把那镖头召进府内,只见那镖头长相甚是凶煞,那镖头面相黑瘦,左脸颊上有一条极长的刀疤,面容肃杀,仿佛一名索命鬼来到你面前一般。我父亲看到此人心中也是一阵不安,他用眼神示意家丁留下,并对那镖头说道:“你是从常州府来的吧,听说你有东西要给我,是谁寄的?是我的家亲寄送的吗?”那镖头虽面色不善但说话倒客气,他说道“启禀官老爷,正是与令尊有关的物件交与你,不过托我寄送之人可不是你的家亲啊。”我父亲听闻此话,心中的不安更是增加了几分。”

李仪之光是听他这么说,便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寒意袭来,便问道:“那么寄送的东西肯定是不祥之物对吗?”

秦桧面色凝重道:“正是,那镖头还说道,寄送之人要求那镖头,只有当我父亲亲眼确认寄送之物无误,方能回去向他复命送镖完成。令人意外的是,那寄送之物却极为平常,是一个蓝色的布包,里面也没有什么大物件,仿佛是一些布帛衣物之类的,我父亲看见寄送的东西后,不安中又夹杂了几分好奇,他疑惑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慢慢打开眼前的布包,却没想到,他看到布包里面的物件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惊惧带来的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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