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兄。”我父亲下马抱拳对着一位身着儒服,看上去还有些仙风道骨的伯伯说道。“秦学正遵守了承诺,没有半路逃走。”那位姓阎的伯伯点头道:“秦桧,还算你是个那男人,没有背弃诚信。”说罢那伯伯居然提起剑对那个叫秦桧的学正说道:“好了秦桧,你我的恩怨该好好算笔账了,如若你真的对那件往事彻心悔改的话,那么现下有条命待你来救,我需要你去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假如你能办到此事,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也可以两清……”我看到秦学正又惊又喜道:“此话,此话当真吗?阎公你……”阎伯伯打断他道:“我话还没说完,如若你完不成此事,半途而废,到时我必杀了你,即使是伯纪老弟阻止我,我到时也不会客气。”只见我父亲说道:“放心吧阎兄,方才在路上我已跟秦学正商量过,他必须要给我讲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如若他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不会原谅了他。”

阎伯伯说道:“这事稍后再说,现下他得去办我让他去办的事情。”阎伯伯向那秦学正说道:“秦桧,现下伯纪老弟送来的那位少年郎病情已稍稍缓解。可是毒仍未解,性命依旧垂危。”我父亲问道:“怎么,那位小恩人的毒很难解吗?”阎伯伯说道:“是的,此毒并非是中原常见的毒物。这是一种来自大理的毒物,我查阅了师父遗留的药谱和前人的药谱,这是一种叫做见血封喉的毒物,它原本为一种树,是原先南蛮人抵御外敌的致命武器,当年诸葛孔明南征孟获时便有关于此毒物的记载。”我父亲听完此话突然惊问:“你刚说师父遗留的,难道钱老他……”阎伯伯说道:“适才情急,忘了与你说了,师父他老人家早于十二年前便仙逝了。”我父亲闻听此话,木然的站在那里。

阎伯伯对秦学正问道:“怎么样,你答应吗?”秦学正躬揖道:“如若我能真的办成此事,便可化解我的罪孽,那我定当万死不辞!”阎伯伯摇了摇头道:“你对我女儿的罪孽化解不了,只是完成此事后,变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会跟玉笙离开这里,从此以后我只当你死了便是。”

“玉笙姐姐?”我忽的想起来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常来我家与我跟大哥嬉戏打闹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子,与我大哥玩得尤其好,我经常叫她玉笙姐姐,有时恶作剧叫她玉笙嫂嫂,没少挨我大哥一顿胖揍。

“玉笙?玉笙她怎么了?”我大哥听到阎伯伯这么说,忽然问道。阎伯伯只是说道:“好了,我不想提玉笙的事了,具体的你问他或者你父亲,当然玉笙的事,这位秦学正是最清楚不过的。”我大哥眼睛盯着秦学正,秦学正仿佛做了亏心事般低下头去,默然不语。

阎伯伯继续对秦学正道:“秦桧,接下来的话,你要牢牢的记在心里,救治那娃娃的解药方今中原只有两个人有,一位是江湖人称狂剑客的孙文忠孙大侠,此人最近的消息是听人说他已南渡琼州,远离中原了,找他定是来不及了,况且此人性格怪癖,不好打交道。”阎伯伯顿了顿又说道:“现如今,你只能去找另一个人了,在少室山上的金蝉寺,金蝉寺的前任方丈慈之和尚,也有解除见血封喉毒性的解药,名曰‘紫馥还魂丹’但是你要取得此药也定是难事,因为此药在慈之和尚的金身中。”秦学正和我父亲一听脸色大变,我听了正纳闷金身是个什么东西?

“怎样?秦桧你打退堂鼓了吗?”秦学正虽面有难色却回答道:“不,我刚才既已承诺便不会后悔,我定当竭力而为。”阎伯伯说道:“好,既然这样,那你打算何时动身?”秦学正:“我先回太学府料理一些事情,今晚二更便动身出发。”阎伯伯道:“好那你能赶在今晚三更宵禁前出发,那自然最好不过,可你必须要赶在后天正午之前回来,否则那孩子就没救了。”秦学正道:“我明白了,那我现在便赶去太学府,那梁溪公的家眷?”父亲仍然还沉浸在钱老过世的消息所带来的冲击中没缓过来,并没有理会秦学正,秦学正便又重复道:“梁溪公,家眷一行该怎样安置呢?”我父亲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说道:“噢,此事不必秦学正操心了,待会儿我把他们带到官驿住下便是了。”秦学正点头道:“也好,那么梁溪公,我先行告退了,告辞!”说罢翻身上马,“驾”的一声,骑着马绝尘而去。

我看到我大哥,望着秦学正离去的方向一言不发。

“好了,伯纪老弟,你先带你家眷前去官驿安顿,稍后再过来我俩叙旧。”阎伯伯说罢便准备走进医馆,“阎兄,钱老他……”父亲想说什么,但还未说完,只见那位叫做陈广的恩公从里头冲了出来,一不小心便跟阎伯伯撞了个满怀。

阎伯伯有些气恼道:“你,你这是干嘛?猴急猴急的不看人。”只见陈广恩公满脸焦急的神色说道:“不是呀,阎郎中我那爱徒他醒了,但是……”他后半句还没说完,只听那小恩人在医馆内,叫喊道:“师父,师父,徒儿什么都看不见了,师父您在哪呢?”陈广恩公这时接下后半句道:“他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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