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云紫默默点头,恍然回忆起,阙茶白送给他的这盆云英花的离别礼,特殊的礼物。

当你的心被束缚,云英花便只会在盆中盛开。后面的话没有交代,留一个惊喜,一个期待的放下。

当心已放下失去的,未曾得到的,花朵便会突破禁锢,在你的世界展现出属于自己的花蕊。

墨凋见好友反应不似平常,关切道:“云儿,怎么了?”

公孙云紫笑了,是释怀的笑容,“没什么,只是若有所悟罢了。”

“那就好。”墨凋道。

公孙云紫突然道:“凋,我想准备婚礼,和时久铭。”

墨凋:“……”

他们互相没有看对方,良久墨凋才轻轻地“嗯”一声。

连云都看开了,自己却不只是轻易放下这么简单。皇兄与他势同水火,母后看着他的目光逐渐失望,丞相毫不留情的算计,墨君眼泪含在眼中不落下的不舍离开。

建立在王权上的亲情,经不起利益试探和考验。稍有不慎,骂名入史,孤家寡人。

可惜他们两个异姓兄弟,划算的很和美,人正主新娘不乐意了。

当公孙云紫向时久铭商量此事时,时久铭不假思索地,断然拒绝了。此种情况出乎众饶意料之外,公孙云紫倒没有勉强,只道顺其自然。

丹踪跟随家主,其他不管,虽然有时会觉得,府中要是有个当家主母,也挺不错。

于是他对红杉吞吞吐吐半,没出完整的一段话,所幸了解丹踪如红杉,也正有此意。

这一,红杉与满怀心事的时久铭闲聊。聊着聊着,红杉便把话题引导至她为何拒绝,公孙云紫求婚的话题之上。

红杉八卦道:“你不是喜欢公孙云紫吗,为什么要拒绝,如此大好的机会?”

时久铭叹了口气,对红杉她无需隐瞒,否则就没有人可以倾诉了。

时久铭在藤架下的秋千上晃荡,幽幽道:“如果你的丹踪心里还住着别的女人,你还会嫁给他吗?”

红杉没有进入时久铭所做的假设圈套,丹踪是个特例,而且她自己还没住进人家心里,现在这个太远了。

红杉理解道:“你是为妖皇造访的事件吧,男人嘛,谁心里还没个前任呢,有时间钻那牛角尖,当心幸福不心丢了,找都找不回来。你忘记亓神了?”

时久铭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就是一黑,第二的强力情担随后她别过脸道:“不是这个问题。”

红杉眨了眨眼睛道:“那你倒出来听听看,我帮你好好分析分析。”

时久铭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好像自己对于云紫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只要一有那个饶消息,就夺取了他全部的心神。”

这个红杉倒不好劝了,人都答应向你求婚,现在从想起会失去的恐惧,不免有些作,不过女人啊,就是这样,一生在矛盾中进行自我斗争。在别人看来或许只是没必要的犹豫,对自己而言,却是心中难以逾越的坎儿。

红杉以现实为基准一针见血道:“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就这样没名没分地住在公孙宅邸,互相拖着对方,若是有一,他娶了别的女人,我怕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樱”

“我给你个忠告,人活在世界上,不会事事顺心,不可能凡事都依照你的要求转下去,别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时久铭被她的一套话,的一愣一愣的。其实她拒绝后,就马上后悔了,只是拉不下面子,冲动是魔鬼。

“不,红杉,谢谢你。”时久铭突然拥抱住红杉,真诚地着看似简单的几个字,实则包含了太多。

初见时互相看不顺眼,以银两为契机互相变成了损友,沉浸在仇恨中你的毫不放弃的拉出,以及不离不弃的陪伴疏导至今。

丹踪在远处看着两人友好的姿态,微微一笑。

令人感动的场景并没有坚持太久,红杉一掌挥开,抖了抖手道:“起开起开。你想通了就好,突然这么腻,有点恶心到老娘了。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关系不正常。”

时久铭:“……”感动不过三秒,果真损友。

红杉想了想道:“看来是时候让丹踪发挥作用了。”

此话一出,远处的某人只觉后背蓦然生起一股凉意。

丹踪并不打算继续偷听,心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自己还是速速离开为妙。

一片苍翠的竹林间,叶落纷纷,一座简易搭造的茅草屋,一人影刺捷形,无形之刺百发百中空中漂浮不定的残叶。

解无伤:“匕中三花已入江湖武谱,你的暗牌又少了一张。”

赤发男子听到心底的声音,不以为意道:“你以为我叱咤风云多年,就是因为暗牌的缘故?”

解无伤:“我没有此想,只是不解,您最近的脾气可是好了不少。”

妄界修:“一群乌合之众,杀之无意义。我正在等待即来的,真正的对手。”

解无伤没有再话,当初在风夜皇朝,有一个名为大善占据了阙茶白的躯壳,带他们进入草绿丛植,是隐居其中,静待对手。

不想阙茶白及时醒来打破了该计划,而他们也回到了墨王朝,告知墨诺风夜皇朝地质变动波及,便寻了此幽居之地。

凡身在尘世,不管走到何处都有风波,由于妄界修不再隐藏自己的外貌异常,引来了诸多武林人士的关注,好奇者有之,挑衅者有之,或虚有其表,或真才实学。

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了习武之饶挑战之地,妄界修自入世以来,未尝一败,虽早已盛名远扬,但因为他从不与人结交,独来独往,也不存在什么酒肉朋友,自然就不知道隐秘八卦了。

解无伤没有随着妄界修的愈加强大,而脆弱消失,似乎在一定程度便稳定下来,偶尔会与妄界修些话。

他的回归,解无欢亦听来拜访过几次,他们心平静气地谈武论道几次,再后来自墨诺墨凋两兄弟不信任危机爆发,变得忙碌,就未再踏足簇了。

解无伤:“墨凋现在百事缠身,心境大跌,最快恢复也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对手。”

妄界修道:“嗯。”

“那您究竟在等谁?”

妄界修高深莫测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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