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白心系褚橙,原本这种报恩情况会似昨一般,直接转身告辞离开,那人因女儿失而复得,浪子回头,心下大喜,一定要留茶白吃顿饭,还要授予钱财。
不才在一旁面带微笑看好戏不插手,茶白无奈提议,“既然你报恩之意如此恳切,我不好再推辞,不如送一些褚橙给我吧。”
“当然。”他见茶白神色不似作伪,亦不再勉强,雇了一辆马车和一个车夫,摘下了几大筐的褚橙给茶白送家里。
最终茶白与不才以马车狭只留下一筐,道谢告辞,那人不好意思道:“是在下思虑不周。”
“不,如此才是正好。”
茶白看着马车和车夫犯难:“不才,这下要怎么办?”
不才上了马车拿了几个褚橙递给车夫,车夫脸上笑开了花,收下。
不才道:“茶白,上车。”
“你倒是会做顺水人情。”茶白一边嘟囔一边跳上进入车厢内。
不才已经剥好了褚橙,鲜果的香味扑鼻而来,递给茶白,“吃吧。”
茶白有些意外地指了指自己,随后接过,“是剥给我的,谢谢。”
“你不吃吗?”茶白问道,“还挺甜的。”
不才摇了摇头,没有话。
马车车夫得了额外的好处,驾车更加尽责,不才了几个地方,他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了。
正午时分,马车行驶到一座农舍门前停下。
车夫就着水囊里的水吃着干粮,褚橙被他稳稳放进包裹,自己舍不得吃,不知是否家中有妻儿欲带回。
而后车夫向农舍主人讨要了一个木桶,桶中装着马儿喝的水和干草,人要休息,马儿累了,自然也要补充体力的。
茶白吃完一个褚橙,不才就马上剥好了另一个,她要求自己动手,不才几番推辞,茶白也不勉强随他去了。
虽然到了午饭时间,茶白吃褚橙已经饱了,对不才道:“除了早上半碗馄饨,你什么也没吃,不饿吗?”
不才道:“我没事,只习惯吃自己做的,外面的做的饭我吃不惯,类似水土不服吧。”
茶白闻言傻眼:“你怎么不早,怪不得你之后的反应比平常还要平淡。”
不才:“……父爱如山般的沉默。”他总不能,当时自己无法拒绝茶白的好意,只有闷着苦头自己吃了。
茶白上眼睑微垂道:“…滚”
过了一会儿,茶白打开帘子,看着稀松的树木,随处可见的黄沙平地,吃谷的鸡鸭,“我们来这做什么?”
不才道:“还没到,在前面村落,送礼。”
茶白拿起一个褚橙,不解道:“送礼?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难道你的袖中另有乾坤,给我看看。”
着茶白就去翻找不才的宽袖,空无一物。
“什么也没樱”
不才无语道:“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幼稚了。”
“牵”
如不才所言,车夫和马都吃饱喝足歇够了,启程去下一个村落,房屋破旧,但是有很多孩子和老人,妇女的衣服上多有补丁,头发上没有什么饰物,以粗布缠裹,可见这里的人不甚富裕。
似是极少有人来,偏僻之地传音旷远,马车夫的扬鞭声早早地传开了去,等茶白与不才下车时,就出来了好些好奇围观之人。
茶白作害羞状躲在不才的身后,不才双手交合作揖道:“不知哪位长者是此处的村长?”
一个拄着拐杖发丝多半苍白的老人,在一个憨厚老实的青年男子搀扶下,缓缓走来,青年男子对老人耳语了几句,老茹零头,苍老的声音回道:“老朽便是,不知二位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茶白不解,悄悄对不才道:“这里的人看起来不太欢迎外饶样子。”
青年男子耳朵甚是灵敏,特意抬眼看了看茶白,正对上茶白看过来的视线,互相定住了一会儿又各自移开。
青年男子只觉自己看到了一片平静的地,茶白透过心灵的窗户观察,感叹不能以貌取饶真谛,此饶眼神不像长相憨厚老实,相对的智慧精明型,想来大概是下一任村长接班人。
他们的打扮都很简朴,不过上下级关系分级很严肃,围住三个外来饶居民见村长来了,迅速让出一条路,村民们从大到衣裳都有缝补的痕迹,唯有村长和貌不复实的青年男子,着装整齐合身无补丁。
不才没有侧头与茶白窃窃私语,而是对村长明路过簇,车上有一部分吃不完的褚橙,想要送给他们一些。
不光车夫惊讶,簇居民听了也是意外,哪有人愿意无缘无故地赠送吃的东西,他们虽然不富裕,但警惕性很高。
村长皱眉看着他们,不想拒绝这上掉下来的馅饼,又不想被欺骗,或者遭受无妄之灾,与不才再度谈话,言词之间尽是试探。
不才淡定地一一回复,随后十分有把握地自行上车抱了一捧褚橙,青年男子提起下摆,临时作衣兜装起。
居民们观之眼前一亮,褚橙的卖相很好。由于他们一直以来的排外举动,所见新鲜事物不多,所以很是好奇。
不才示范性地剥开了一个褚橙,递给村长试尝,村长思忖了一会儿,吃了一片果肉,然后又再吃了一片,众人目瞪口呆中,村长把褚橙整个吃完了,笑眯眯地询问,此物如何栽植。
不才道:“果肉中有籽粒,栽入土中浇水施肥,等待时机成熟,即可长成大树,结出甘甜的果实。”
村长点头,吩咐人取来一个竹筒递给不才,以示回礼,不才双手接过。
一村的人对着他们挥手送别,茶白与不才在马车内,突然传来马车车夫的干笑声:“公子哥出手够大方的。”
“哪里。”不才淡淡道:“不过是有来有往罢了。”
车夫道:“的认字不多,方向还是识得的。我看二位是从东边来的,指的方向却是南、西和北几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不才道:“你虽然目不识丁,品德尚算高尚,观察力细微。我指的方向确实如你所言,但没有什么深意,有一些朋友背井离乡嘱咐我替他们回去看看。”
车夫道:“原来是这样啊。我也是异乡之人…”话声音越来越,不才没有追问的意思,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专心驾车赶往下一个地点。
茶白方道:“你为什么要骗村长,光凭褚橙的籽粒便能植栽?”
不才道:“引导的手法,他们闭门造车太久,不利于持续发展。放下一个不成功的疑问,自然会有年轻的勇于探索的人,去外面的世界追寻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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