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白:“……”是她做别人做了一半的事情吗。
不才想了想道:“你去帮我准备鱼饵。”
“使唤人还真是毫不客气。”茶白虽然腹诽,但还是乖乖依照指示去做了。
一切材料准备就绪,青草河边,不才端坐在石块上放钩钓鱼。茶白半坐在他的旁边,再旁边就是没有一条鱼的鱼篓。
茶白有一搭没一搭地道:“我还以为你会像剧中的智慧者一样,用直钩来钓鱼,然后再高深莫测地来一句,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呢。”
不才手指握着鱼竿,八风不动,似乎对茶白的话充耳不闻,突然手中鱼竿长线处涟漪波动,茶白住嘴以为鱼儿要上钩了,安静等待。
不才一扬鱼竿,鱼饵已没,鱼儿不见踪影,很显然,鱼儿吃掉鱼钩上的鱼饵,最后逃走了。
茶白瞪着眼睛看着不才:“……”她以为他是大道之主,怎么着也能轻易地钓到午饭吧,没想到技术这么差劲。
不才淡定地重新地放上鱼饵,甩钩入河,静等下一次鱼儿的咬钩。
茶白见他一直安静不话,一个人自言自语也没意思,于是她也不话了。除了茶白时而肚子抗议饥饿叫了几声,随后空气中虫鸣鸟叫声都清晰可闻。
茶白换了个位置,背靠着一直未钓到鱼,不见气馁的不才依旧挺直的背,过了好一会儿,再次进入了梦乡。
不才见了摇头无声叹息:这女子也太能睡了,一就没停过。
忽然河中泛起涟漪,与此同时,不才耳朵微动,手中动作迅速有,扬钩收起一条大白鱼,放入鱼篓。
他侧头看了眼,丝毫没有被他变换姿势惊醒的阙茶白,彻底放下心继续专心钓鱼。
当茶白闻到烤鱼的香味的时候,睁眼看到的是床顶,白见到过的,不才卧房的床顶。她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记忆中自己不是和不才一起出去钓鱼了吗……
难道她除了睡相不好,还有梦游的毛病…感觉药丸。茶白有点头疼,红菊也好,戎幕也好,风夜烬萌在的时候,她好像都没有出现这些问题啊,究竟是哪里不对?
不才此时进来道:“阙茶白,醒了就起来吃鱼吧。”
茶白放下疑惑,坐起身对不才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不才不觉有异,甚有耐心地再次道:“阙茶白。”
茶白道:“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从前是故人,或者是姑娘。”
不才道:“确实如此。但无其他意义。”
茶白摆手道:“这个无所谓了。只是被一个大忙人,还是一个很难企及的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有一种很愉快的感觉。至少,你是第三个承认我只是阙茶白,不是阙离南的阙茶白,也不是祸神的善神。”
不才道:“看来你很介意,别缺作是谁。”
茶白道:“因为我是人类,我不希望把别饶存在抹消,也不喜欢被别人替代的感觉,我认为一个人就应该是独立的。虽然有时需要依靠,有时也会害怕孤单。”
不才道:“我其实,并不喜欢过于坦诚的人,他们的单纯直接会让我失于防备,失去客观的眼光看待众生,这是很危险的。”
茶白眨了眨眼睛道:“你这不会是在对我在下逐客令吧。”
“非也。”不才道:“你在簇的任务还没完成。”
茶白道:“看来你终于打算透露信息给我了。”
不才微笑道:“先吃鱼。”
饿的时候特别想吃东西,但是偏偏没有东西吃,过了饥饿的阶段,就不怎么觉得饿了。等到食物的香味飘来时,就又饿了,思维在运动,饥饿的想法被抛之脑后,等待再次提醒,茶白觉得就更加饥饿了。
茶白收拾吃过晚饭的残局,不才今次却没有早早地睡去。在茅草屋的狭的院落中,赏月不吟诗。
茶白擦干手,走到不才的身边,“现在可以了吗?”
不才也不转头看着茶白,对月饮一口茶道:“阙茶白,你为何老是问我问题?”
茶白不假思索道:“因为你什么都知道,也因为我问的都是我不知道的。”
不才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或者,你为何觉得别人就应该回答你的问题?”
茶白道:“那你会回答我的问题吗?”
“会。”
茶白笑道:“人们会问为什么,然后去追寻答案。然而有时候就算问了为什么,也无法获得正确的答案,因为,有些答案,它没有正确与错误的明确性。”
“我想问你,你不吝赐教,听起来似乎简单,却又不容易。”
人们总在想,我知道的,为什么要轻易地告诉你,从亲疏远近关系比较,从获得的利益来比较,从顺逆的人情来比较。
不才点头道:“那我与你便从互相交换来比较。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问一句,我答一句。”
茶白一口答应道:“好!”
不才、阙茶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才问道:“今日钓鱼之时你为什么如此聒噪,把鱼儿都吓跑了。”
茶白答道:“因为我没有事情可做,而且确认一下,你是否会运用非常之能,来度过平常的生活。答案是否定的。”
不才点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法。大概是因为茶白不屑于耍弄心机,他更加愿意相信,茶白单纯地想与他多聊。
女饶预感很准,虽然不才总是时机未到,时机未到,但她却总有一种直觉,所有的事情宛若一张,早已张开的大网,正在缓缓收拢,形成丰收了。
“该我问你答了。”茶白轻笑道。
究竟问什么问题好呢?不才不着急,茶白也不紧张。既然大道之主答应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么提早揭晓答案,他肯定也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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