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县,一个陌生的地方。有多远?完全不知道。怎么送?虽然天已凉爽,此时的宁霖已经急出了一身汗。

即使这样她也顾不得多想,必须执行任务安排。按着蒋总的要求,快速地寻到了那台主机,用结实的绳子栓好方便手提。

坐上公交车第一时间赶到火车站,可惜今天前往平县的火车已经发车。

无奈提着主机,转到长途汽车站。还巧,一小时后有一趟车前往平县附近的一个小县城,预计下午可到达。只需转车再坐三小时就可到目的地。

宁霖买票上了车,紧张的心才松弛,身上汗也开始干爽。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酸痛,虽说一台主机,铁皮子还真是老沉老沉。竟不住用手轻轻拍拍靠在脚边的主机壳。

汽车行驶到中午时间,司机将车停在一家路边餐馆门前,告知大家下车吃饭,上厕所。

宁霖刚一起身,感觉到不对。转身只见椅子上一摊红。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赶紧坐下。怎么办,没带换洗衣物。傻眼地望着一车人走完。

“下车,姑娘,我要锁门。”司机转过身来,对她说道。

“好,马上。”

宁霖拿出包里的纸胡乱地擦掉坐位上的血迹。还好,塑料凳,基本看不出来。这才把包移到屁股后面挡着,象做贼一样硬着头皮下了车。

顾不得是否有人瞧见。慌张地来到饭店门前,借了一个土碗,打满水。进了厕所,清洗裤子。来回打了好几碗水总算洗干净。

虽然裤档是湿的,象撒了尿,但也比红色的好。说了一大堆好话,在小店妇人那买了一个卫生巾,这才安下心来,足以熬到终点站。等她忙完,车又出发了。

但是行程并不顺,突遇大暴雨,驾驶室前的挡风玻璃完全看不清前方。小县城的公路坑洼不平,驾驶员根本不敢动车。于是停在路边,大家干等着。

尽管宁霖心急如焚,肚瘪肠鸣,裤湿贴腿,坐立不安。驾驶员望着窗外悠闲地抽着烟。车内乘客的聊天声抱怨声是否要盖过窗外倾倒在车身上哗哗的水声。

大雨足足下了一个多小时后玻璃窗前清晰下来,可见前方的路,车才启动。

由于路面稀泥,车行驶如蜗牛,但乘客们还是如坐在弹簧上跳舞,不停地在坐位上蹦哒前倾后仰。

好不容易,汽车到了终点站。天也黑尽。小县城的饭店早关了门。宁霖饿着肚子,提着死沉的主机,也无法走远,只好在车站周边找了一家私人旅店。好说歹说嘴皮快磨破,那老板才同意40元住一晚。

穿过漆黑的过道,老板带到了最顶头的房间。打开昏黄的灯,一张单人床上铺着西脏缺了边口的凉席泛着油黑光亮,散发着难闻的异味,不知有多少人睡过,也没有擦洗过。

宁霖实在躺不下身,坐椅子上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宁霖坐上了去平县的公交车。

到平县倒是顺利。按着蒋总给的地址一路打听,从汽车站大约步行了两公里终于找到平县广播局。这是一幢只有两层楼高有些陈旧白灰墙面办公楼,坐落在县城边外。只是宁霖到来后,公司的工程人员已经离开到了别的县城。

宁霖在路边小店的公用电话拨通蒋总的传呼留言。蒋总回话,让她把主机直接交给广播局单位的负责人,教会他们使用电脑,并且把货款一万元收了才可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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