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我识破她的心机,吸了吸鼻子:“知道我为什么高兴吗?”不肯轻易放过。
加菲猫拔掉易拉罐上的拉环,喝了一口:“不想知道。”头脑清醒的拒绝我旧事重提。
可我偏要提。
“当我不确定开着你的车来接你的男人是不是魏思明时,我心情是沉重的。那一个多小时里,我什么想法都有,最凶险的莫过于我差点就相信,我们之间出现了嫌隙。所以,你不愿意告诉我你跟魏思明复婚了。”
加菲猫怔怔不说话,似乎被我的奇思妙震住了。
“这么说吧,从选男人的角度来看,小金比魏思明更让人难以接受,但从你瞒着我的角度来看,小金比魏思明更能得到我的原谅。不对,应该说,正因为是小金,我甚至都不生气了。因为换做是我,找了个小金这样的男人,我也做不到第一时间跟你们坦白。”
“你在试图误导我。”加菲猫迷离的眼神登时一亮,手中的啤酒罐被她捏得变了形:“是,没错。”短暂的简洁后,这个女人一仰脖子喝光了一厅啤酒。
“我是个多金的单身女人,”随着易拉罐落地声音的响起,一口鱿鱼须一口酒气的女人气势如虹:“小金是个一文不值的穷小子,这是差距,不是让你将金钱与爱情的关系视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矛盾的理由。”
我打了个嗝。
“狐狸,对女人而言,失恋跟离婚是两码事。”加菲猫的鱿鱼须忽高忽低指东指西,撇了撇嘴:“给人情感上造成空虚与痛苦的是失恋,让人饱受失败折磨的是离异。尤其是像我这种结婚多年却没有生下孩子的女人,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对我最大的善意仅剩一个视而不见。可想而知,这个社会对我的恶意到了何等卑劣的地步,用‘罄竹难书’都不为过。说得更不要脸一点,我努力拼搏才建立起来的多金优势,都因这场失婚成为他们泄妒的一种说辞。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把自己关在加妈那套暗不见光的小房子里闭门谢客。因为我想得到别人的真心安慰,又想不丢脸。于是,躲在老母亲的羽翼下与世界隔绝,成了我最后自保的手段。”
这也太他妈夸大其词了吧?
我又打了个嗝。
“就在我以为我会把离婚后的日子过成毫无希望的残生时,小金出现了。别跟我说他是奶酪陷阱,是骗财骗色。至少,对现在的我来说不是。如果非要给他打个比喻,我更愿意将他形容为‘一缕刺破黑暗的阳光’,让我重新回到了这个光明的世界。所以,不是因为他爱我,追求我,我才跟他在一起。恰恰相反,是我需要他,才有了今天的选择。”
“猫猫,我不否认小金的到来,固有他积极可取的一面,但我们是成年人,成年女人。”我格外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语气:“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与任何一个男人展开任何一段感情,都没办法像十七八的小姑娘一样凭心所好,我们必须考虑‘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感情不是选择题,更不可能成为可可数学试卷上的一道判断题。”加菲猫泪眼朦胧:“狐狸,求你了,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管,成吗?”
“可是……”
“看在我很享受被这个年轻且长相还漂亮的男人如此深爱的份上,求你了。”
这句话,好像耗尽了加菲猫全部力气般,说完,她大口大口的喘了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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