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长公主方自离歌处离开,行至不远处,身后便悄无声息地跟上了一人

“如何?”长公主脚步未有任何停留,见那人上前一步,并示意随行宫女一众,与之保持一定距离后,方开口

“那人依旧如常,且仍不做任何言语……”

“难不成今日府内传言,未传入他耳中?”

“长公主,您还是怀疑这楚离歌同他有所关联?”

“月颂,眼下所有看似平常的,既为反常……”长公主停住,连同她身侧的月颂,二人四目相对

“那公主为何仍将其留在府中?不担心太后有所猜忌?”

“哼,你以为母后她不知其近日所为?只不过是在看,到底谁先沉不住气,许还会引出他人罢了……”长公主突然气定神怡

“可是公主,到时难保不会受其牵连……”月颂依旧担忧

“哼,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

“公主……”月颂还想再些什么,怎料被长公主一个眼神制止,月颂心中明了,长公主这几年过的是何等日子,若是有人出面,同那人制衡,不论结果如何,于他们也好过如今

“明日,叫那人最后出现……”

“公主既打算推上一把,为何又叫他最后出场?”

“自然是叫那女子急上一急,呵呵……”

“是,月颂明白……”长公主面现笑颜,之后二人便再无他言,身后的一众,相继跟上护送长公主回其住处

眼下已是夜色如墨,外间的韩云裳同京墨应离歌要求,也已睡下,尤其是韩云裳,睡得很是香甜,可此时的离歌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知本就没有睡意,还是固执的不想睡

“姐,睡吧,有京墨守着……”耳边自不远处突然传来的声音,叫离歌心中一震,却又异常心安

“你,是否是我管的闲事太多,才会如此诸事缠身?”

离歌换了姿势,仰面平躺,又怕打扰熟睡的云裳,故而放低声音,却又相信京墨听的见

“可是姐,您能保证就算您不参与其中,这些事便不会找上您吗?何况,京墨相信姐不是那冷情之人……”

“哎……”离歌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啊,单她同君墨邪的关系,就不得不迫使她来这东凉

“姐,睡吧,已是子时将过了……”京墨语气中似有无奈

“嗯……”

依旧是单音节,可同时离歌也翻身向里,且看明日吧,若可同那人相见,再言其他,望事事顺遂……

离歌听着屋外的蝉鸣蛙叫,不知何时真的睡下了,并传出均匀的呼吸声,连带着一直守着的京墨也陷入浅眠,相较她们主仆,于这长公主府的某处,还有一人无法入睡,屋内更是始终燃着一盏烛光,尽管双目盯着手中的书,却是许久不曾翻阅,且眉头一直深皱,不知在忧虑着什么,此人,便是消失于众人面前许久的君墨邪

今日之事,他自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处自是听得,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担忧,虽明知她得了消息后,定会想法子前来,可却又不想她为他涉险

凌渊同他的那两个手下都在干什么?难道就没有其它法子,真叫她只身前往?如今更是同他无二深陷其中?君墨邪此时意难平,虽他心中对此早有猜想,甚至是料定……

这些日子于这长公主府,许背后之人碍于他的身份,到是对他礼遇有佳,更是派众人伺候,当然也可以是窥探,对此,他习以为常,整日里除了看书便是看书,那长公主得知后,每每前来,更是为其寻来许多书籍,其中不乏珍世之作,可除了看书,他不曾与人多一句,长公主亦是

长公主见,也不与为难,每每前来都是同那叫月颂的公子,下一个时辰的棋,期间,更是传出笑声阵阵,就这样,他看书那二人下棋,院内无人,院外许皆是人,既皆是演戏,他亦乐得自在,至于今日得知离歌消息,他却是多了些情绪,又知不可贸然作为,只待明,宴会之时可有机会与之相见……

黑夜,不会因为谁的忧思,而同黎明晚些交替……

卯时未过,离歌便醒了,因青黛不在,便由京墨上前伺候,二人合力,很是简单的梳了头发,插上发簪,依旧昨日那身素白

许因发饰过于简单,叫后醒来的韩云裳一番嘲笑,碍于种种,虽有些不情愿,但顶着青黛模样的她,依旧来到离歌身后,拆了经京墨手的发饰,重新为离歌装扮一番

“其实无碍的……”离歌被拽着头发,轻声开口

“哼,那可不行,你若不出众,若是终不见君师兄,如何引得众位无脑公子,为你出头?”

韩云裳嘴上,手上却不曾停下,虽她亦是大家姐,但相较于离歌感兴趣的,她反倒是正常一些,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不能十分在行,但也比这主仆二人要强上许多,当然,她自此便一直这样认为……

别,不多时经韩云裳之手,又结合离歌平时里的风格,当真是将离歌打扮的美极,虽气质依旧如往常那般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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