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再如何逼问,提及莲莲姑娘的死,王金与王山便成了哑巴,直到县衙的衙役赶来将其带走,他们也没露出更多的破绽。

目送着两个歹人被拖走,云月半天真道:“这案子是不是破啦?”

余阴将视线从远处收回,道:“何以见得?”

“你看”

云月半开始掰着手指数:“这两个叫王山王金的家伙明显知道命案的事儿,说不定就是凶手,拉回牢里严刑拷问不什么都招了?既然抓到了凶手,那岂不是破案了?”

“你也说是说不定了,摆明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余阴应了一句,扭头便看到鬼鬼祟祟踮脚朝外走的付六,乐呵呵的问道:“付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付六背影明显一僵,略显尴尬的扭回头道:“...我想起来,还有事情未办,你们忙,我去去就回。”

刚刚看到云月半用毒生生把两个汉子变成了姑娘,让付六终于记起了这几个家伙究竟是何来历,与他们厮混在一起,稍有不慎,他可能也要跟着遭殃,倒不如溜之大吉。

付六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因他虽然好玩闹,但也有自知之明,简单来说,他很识趣,明白自己耍起疯来很容易没了分寸,到时候得罪了这几个人,那下场估计比刚刚的两个土匪好不了多少,他自然是想先逃为上。

可是余阴哪里会放过这个武功不错的免费保镖,于是冲付六笑的更灿烂了些,道:“付大人有什么事儿需要办,不如说出来听听?也许我等能帮上忙也说不定,您说呢?”

付六尬笑:“呵呵,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顺杆爬,余阴向来用的得心应手,便道:“既然不是大事儿,那也没必要去办了,付大人你之前不是说要请我们吃酒?等下同去可好?”

付六脸上的表情几乎要绷不住,僵硬道:“...好,当然好。”

“让他跟着做什么?看起来不像好人。”

云月半却有点不乐意,趴在余阴的耳边,偷偷说起了付六的坏话,可付六的耳力惊人,立马听了个清清楚楚。

虽然忌惮着这几个云花谷的人,但付六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直接道:“我哪里不像好人?”

没想到付六能听清他的话,云月半虽是有点意外,可半点也没不好意思,反而大大咧咧道:“哪哪儿都不像好人。”

余阴懒得搭理两人的小脾气,顾自进了崔娘的屋子。

屋子里早已被王山王金翻乱,四处狼藉,随手拾起仍在地上的一盏烛台,只见烛台底座上沾染着一层红蜡,呈圆形,像是个盘子,中间厚四周薄,形状十分的规整,不像是无意间沾染上去的,倒像是有人故意滴上去的。

想了想,余阴试着翻了翻被丢在地上的其他几个烛台,却没有找到同样的红蜡印记。

她转而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一圈,眼睛不停搜寻着屋子里各式物件的同时,脚下也在度量着这间屋子的古怪。

从进门那一刻,余阴便发现了,崔娘的屋子,实际内部空间,似乎比从外面看起来小上了许多,要说这里没古怪,她倒是不信的。

至于余阴是怎么看出来的,就要说起她曾拜师鸿羽楼上任楼主,楼道之时,那段练轻功的经历。

初入门时,楼道之总会将余阴领进一间机关重重的屋子,那地方的大小从外面看和一般的房间没什么两样,可是内里却能任意伸缩空间大小,机关诀窍就在中空且能移动的墙壁里。

余阴经常不得不从不断缩小的狭窄空间里想办法脱身,来训练身体的敏捷与反应速度,因此她对这种在空间上做文章的机关极为敏感,发觉厨娘房间的古怪并不奇怪。

走到门前,余阴从屋子里探出头,将云月半他们三个如数叫了进来,差使着他们敲击墙壁。

苏二不解道:“敲墙做什么?”

余阴如实回答道:“我怀疑墙里有古怪,你们敲就是了。”

苏二不再言语,只拾了个椅子腿儿埋头开始敲墙,云月半却很好奇,随口道:“这里能有什么古怪?难不成我们还能敲出来一箱金子?”

“还别说,守财奴都喜欢把金子藏墙里,这个烟花女子说不定也是守财奴一个。”付六拿着一只烛台,敷衍的在墙上敲了两下,和云月半搭起话来。

只是付六的话音刚落,从苏二的方向便传出一声异样的空响,几人均是一愣,苏二回过神,用椅子腿儿再次敲了敲刚刚发出空响的位置,这才终于确定刚刚那下并不是幻听。

“能凿开么?”余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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