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云州城在日渐一日的雨水浸泡中,连空气都湿漉漉的几乎能拧出一把水来。其实这样的雨季每年这个时节都如期而至,人们除了感叹几句这雨怎么还没停之类的牢骚外大多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午后,在响了几声闷雷后,一波瓢泼大雨又忽地而至,这雨总是反反复复,沿街叫卖的小贩们干脆躲去了街边的凉茶铺里,边喝茶水边等着雨停后收摊了回家。

凉茶铺子里三三两两的人围桌而座,几杯凉茶,一碟蚕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城内最近的新鲜事打发时间。

“哎,你们听说没,咱们云州首富的那个凤家,前些日子不是嫁了个女儿到乐陵侯府嘛,可是我最近听我一个在侯府当差的老乡说,那个凤家姨娘在侯府过得那日子可不算好。”坐在靠门边处的一个货郎意外瞅到街外面冒雨赶路而过的凤府马车,忽然插进来一嘴道。

旁边听到的人似乎很感兴趣,凑近接话道:“凤家当时可没少陪嫁妆,那天我可是亲眼目见识了什么叫十里红妆财大气粗呢。这才几天的功夫啊,侯府就翻脸了?”

“我就说嘛,那些侯门世家哪里瞧得上商门之人,估计新鲜感一过,那凤家姨娘就要被扫地出门了。”桌上另外一人手上剥着豆子,嘴中讥讽道。

那货郎摆摆手,继续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据说是那凤家姨娘私下做出了什么丑事,这才被侯府厌弃失了宠。”

一听丑事二字,还在铺子里喝茶的其他人明显精神了起来,纷纷投过来好奇的目光。被这么多人同时注目,货郎显然有种不吐不快的冲动。

“你们出了这个门可不要说是我说的,听我那个老乡说,凤家姨娘嫁入侯府没几天的功夫,就被大夫意外诊出了孕身,傻子也知道,这种不是他们韦家的。当天晚上,凤家姨娘被毒打了一顿后就被关进了柴房,一关就是好多天,也不知道现在这人还在不在。”说到最后,货郎的语气明显多了几丝同情。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凤老爷我曾见过一面,看着温文尔雅颇有修养的样子,怎么会教出如此没有廉耻的女儿?”其中有人鄙夷道。

“你错了,嫁进侯府的女儿是凤家二老爷的独女,并非凤家大老爷的女儿。”旁边有人纠正道。

“哦——,原来是这样。但不管是他们兄弟二人谁人之女吧,这事怎么说也不光彩,丢的是他们凤府的人。”

坐在货郎身旁的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挑着眉毛一脸不怀好意的奸笑着,问道:“那你说,跟凤家姨娘私通之人会是什么人?是他们府里的小厮还是外男?”

货郎饮了一口茶,看了他一眼,呵呵笑了一声,“我怎么知道。”

外人不知道,可韦晖早已将内情查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顾子鸣,这三个字,几乎让他咬碎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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